裡去!”
那氣勢倒像是捕快見了小賊,秋公子防不勝防的抖了一下,黑著臉轉過頭,“出去一下。”
秋烈花白的鬍子劇烈抖動,“混賬!你竟敢私下去見斯影,以為老子不知道麼!”
秋稟生的臉抽了抽,終於面無表情,“不敢。”
“我秋家將門忠烈,明氏一族窮兇極惡圖謀不軌,你身為秋家血脈,竟敢與歹人勾結,孽障!”
斯影正是這幾年左相明臣身邊鵲起的紅人。
“稟生自有分寸,祖父無需動怒。”秋少爺不動如山。
“混賬!”老頭子暴跳如雷,“你信不信我一掌劈了你,免得我老秋家門楣受辱!”
秋公子臉又黑,“此次,是斯影相約有事欲見,不能不赴。”
“不能不赴?秋家的人和左相的人私下往來,你想讓皇上怎麼想?右相怎麼想?”
素衣的公子嘆了口氣退回來,看鬚髮皆白的老頭子橫眉怒眼,只好勾了勾手指。
老頭子皺眉,秋公子扯了祖父的手劃了個字,一撒手道,“就是這樣。”
“我素來與斯影無甚交集,今晨路撞童子跌倒虛扶一把,便是有信相約。”
“信呢?”
“已毀。紙上只言約於某巷,‘青天在上,誠心一片,萬望大駕。’”
“這是什麼鳥語?”秋將軍瞠目,“莫名莫名!”
秋氏公子不求祖父一介武將立即通透,正言卻也說得委婉深意,“此事正與祖父手上那字相關,恐正是那位大人之意,此間深意,我只猜了幾分,尚不能確定。”
“你竟見過那位?!”秋烈驚異,“我並未聽說!”
“這事兒一時半會兒理不清。”秋公子點了個頭神色忽而凝重,“看來很快會有變動。我秋家不能再繼續旁觀了。”
“竟是這樣。”秋烈沉吟,摸了摸鬍子頷首,“即是那位名正言順不無不好,需得小心。”
秋稟生點頭折身揚長而去。
秋烈凝眉良久,猛然有所了悟,瞳中激賞之意亮起。那劃下一字,卻正是個‘青’。此般看來,那位長久修身養性不顯行跡的人,原來早有落棋。
正如秋稟生所料。
斯影其人,誠然藏有貓膩。
“秋公子。”中年男子面容清瘦,目光難見內裡,山水不顯的朝來人一揖。
“斯大人。”秋稟生亦不動聲色的回了對方一禮。“不知相邀所謂何事?”
斯影清瘦面容一笑,“斯影不是已預先告知了麼?”
秋稟生不語,神色不定。
“陛下昨日臨幸新封美人,這對血脈甚少的皇族可謂一大喜事,那位大人為此事一早做下安排,此次斯影前來正是奉命與秋公子做個接頭,勸公子歸攏時務,不知秋公子意下如何?”
秋氏公子目光一跳,目中深沉,“焉知你不是虛意哄騙?”
斯影幽沉目光瞧了眼窗外,卻是躬身一禮,秋稟生一愣抬手相扶,對方手掌忽動,一紙信箋極快落入他袖中,本人卻是趁他相扶之勢順勢立起,口中誠然道,“斯影確是奉我家大人誠心與公子相交,‘青天在上’,焉敢有心欺騙?公子才能不輸於人,怎安心落閒家中?需得尋明主懷才得志,不枉大丈夫一場!”
秋稟生心領神會,虛禮回應,“斯大人謬讚。稟生一介酸腐,上負祖父之期望,承家立業難成,一不能馳騁沙場,二不能廟堂鞠躬,實在慚愧慚愧!承蒙那位大人錯愛,稟生受之有愧,豈敢高攀!”
斯影眼波一轉,忽而聲漸冷淡,門口下人覺出話中拉攏不成熱絡減半的敷衍,“看來秋公子實是謙虛過甚,也罷,斯影豈是強人所難之徒,公子儘管寬心。”
“不敢不敢。”將門公子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