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的心得,這些心得,或是隱藏的很好的奇花異草;又或是,一些可持續醞釀的靈穴;再或是一個特殊的地方,反正就是對修行有益,卻又可再生的所在。
所以此刻這枯魔谷對於一干十代內宗弟子來說,不但是博得鬼谷十代支脈大弟子的機會,更是一次機遇,一次天大的機遇。
因為,這枯魔谷並非玄陰開創,據說玄陰老祖初來此地的時候,這山谷便已然存在了。在那悠悠歲月之中,關於這枯魔谷,鬼王谷中沒有一個人敢說,瞭如指掌。對於枯魔谷的眾多玄機,大多是臆測而已。
未知,代表的不但是無盡的機遇與獲得,更多卻是危險,未知的危險。
隨著時間的流逝,一干十代弟子此刻大都遠遁而去,只剩下聊聊幾人。鳴幹便在其中,他看著孤單單的站在不遠的葉飛,不懷好意的一笑,說道:“你可知道,若不是這石陣山谷中禁制我等動手,我現在便已經取了你的性命?”
葉飛一窒,心中雖然有些懼怕,卻面色冷淡的冷哼一聲,扭頭離去,卻不是出谷,而是向山谷的深處而去。站在鳴幹身後的郭明一見葉飛膽怯,立刻囂張的叫囂道:“小子,除非你一直留在這石陣谷,不去外邊的枯魔谷,不然不用鳴幹師兄動手,我便收了你的性命。”
葉飛權當沒有聽見,腳步不停,到了最後甚至架起法寶,飛遁而去。鳴幹盯著葉飛離去的方向,嘴角劃過一絲猙獰的笑意,眼中更是露出戲謔之色,在他看來,這葉飛可殺可不殺,他要的不是葉飛的性命,而是葉飛的懼怕,是要讓葉飛惶惶不可終日,只因為他,只因他的存在。
就好像一隻貓戲弄一隻老鼠一般,待到貓厭煩了,才會將老鼠吞了——若是沒有了老鼠,又怎能襯托出貓的可怕呢?
鳴幹收回目光,臉上忍不住的露出一絲自得的笑意,招呼了郭明勾倩三人,駕起法寶,飛空而去。勾倩遲疑,她臉色蒼白,方才在那鬼王谷外谷,那一眼依舊刻在她的腦海之中,幾經思量,滿腹的擔憂化為冷笑一聲,暗道:“怎麼會是他呢?都死了那麼久了,現在恐怕便是屍骨都腐朽了……即便他還活著,以他的靈根又怎能達到可以駕馭法寶的修為呢?”
想到這裡,勾倩不由的有點慶幸,慶幸她方才並沒有把自己的擔憂告知鳴幹,不然必定惹得鳴幹心中不暢。想通之後,她也不再滯留,架起法寶,緊跟鳴幹而去。
慢慢的,這石陣中再次寂靜了下來,一干鬼谷十代弟子全部離去了,就連那黑色的光芒此刻也猶如將近的蠟燭,搖擺不定,幾欲消弭。
就在此刻,那變淡的黑光驀然一亮,一條人影從黑光中斜斜刺出,直上天空,遠遁而去,奔息之間更是殺雲滾滾,威風凜凜,好似什麼妖魔出世一般。
“這,這,這是什麼修為?”一個還滯留在石陣谷深處中的十代弟子震驚的望著頭頂之上奔息而過的巨大烏雲,口中吃吃說道。
葉飛此刻踩著他那長劍狀地法寶,原地漂浮著,雙眼充滿了迷茫之色,忽的他猛然抬頭望向天空,入目的是一團巨大的烏雲,還有殺雲之中的那顆巨大的頭骨,雖然看不清那駕馭頭骨法寶的人,但那驚天動地的氣勢,卻還是讓他露出了幾分的震驚,幾分的羨慕。
“我若是有這等修為,哪裡還用懼怕鳴幹?”
這時,那些十代弟子還未遠去,多數還駕馭這法寶,奔息在石陣谷的上空,相互戒備著保持的距離,密密麻麻的好似雨點一般。忽而所有的人不約而同的頓下了腳下的法寶,紛紛回頭望去。
只見,一團百丈的黑色殺雲從那石陣中蜂湧而出,遁上半空,其速之快,瞬息間超越了眾人,消失在了天空的盡頭,惹得眾人一片譁然。
其中一個少女更是嘴巴張得大大的,傻傻的看看不遠的巫辰,又看看白度,再看看同樣一臉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