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的老祖更是冷笑一聲,恥笑道:“虛張聲勢!”
“放開!”便在他一句話,剛剛落下之時,一個冷淡的聲音忽而傳來,這老祖一驚,抬頭看去,還未看清其說話之人,但覺胸膛一痛,悶哼一聲,整個人便砰然倒飛而去。
虛空之上,一個千丈猙獰的身軀狂然而立,竟然是那邪魔!
邪魔一拳砸退了五行老祖,轟然一步,便臨近大車,大手一拍,車身砰然炸破,旋即探手一撈,便將大車殘骸抓在了手中,放入口中,‘卡卡蹦蹦’的蠕嚼起來。
大車崩析,浩重急退,絲毫不顧跌飛而出的蒼韻,女子跌落之間,面色卻是平淡,雙眸中更有驚喜,凝望那邪魔,卻忽而身軀一緊,竟然被人抱在了懷中,一驚之下,抬手便是一掌砸去。
手腕被人輕易捏住,讓女子羞愧難忍,卻忽聞一個聲音笑道:“我這百年都沒死,若是給你這一掌打死,你不是虧大了?”
此音入耳,蒼韻不禁一怔,旋即翻身,一見那熟悉的面容,眼淚再難忍住,傾瀉而出。
杜浚抱著女子落在了邪魔頭頂之上,橫眼一掃眾人,目光之下,無人敢迎視,唯有一人,便是那浩重,只是看了一眼他身側的老祖,卻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眼光跳躍。
“杜浚,你縱然未死,那百年之約也過了!”那被砸飛的五行宗老祖虛空定住身形,怒然說道:“況且,你先前被天雷破碎元嬰,縱身不能達到元嬰,你便是來了,也沒有資格了!”
蒼韻聞言一怔,看著杜浚,顫聲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杜浚一笑,也不解釋,探手之間,便將蒼韻送出了懷中,被莫文接住,他方才說道:“天下之事,終究逃不出一個理字,我失約在先,本無顏前來,只是眼看爾等下的聘禮竟然如此小氣,不禁心中憤怒,倒也也爭上一爭!”
“不管我此刻修為與否,爾等若是不給我給機會,我恐怕便會傷心,一傷心,神智難免就有些模糊,說不定混沌之中,卻要去爾等山門逛上一逛了!”杜浚說話之間,其目光卻是死死的盯著千丈邪魔,其神情之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你莫要以為依仗這邪魔分身,便可……”這老祖心中不甘,吼道:“你可敢於我公平一戰!?”
“滾你孃的,剛才沒殺你,已經是給五行宗天大的面子了,別他孃的來惹我!”杜浚面色驀然一冷,張口就罵,他來此之前,花匠離去,居夢老死,心中本就不暢,若非顧忌今日之事,恐怕早就要大開殺戒了。
那老祖一怔,竟被杜浚的粗話給罵傻了,愣愣道:“你竟然……竟然敢罵我?”
驀然回神,狂怒之下,便要攻去,卻被一旁的師兄給拉了回去,搖搖頭,道:“且他欲要如何!”
“不錯!”佛宗一老祖聞言點頭,道:“杜浚不過一介散修,其聘禮又如何能和五行宗想比?再說,五行宗有刀谷老祖做紅人,又有我等前來道賀,又和懼怕他?”
一頓,道:“倒不如給他一個機會,待會在天下之人面前羞辱他一番!”
隨後,又與天音等人推敲一番,便命莫文將蒼韻扶到鳳音閣中。天音上前一步,面色凝重,望著杜浚,雙眸卻是暗喜,道:“杜浚,此事也錯綜複雜,五行宗乃是我中原大宗,強行之下,哪裡是你一個散修能比擬的?”
“不過,五行宗畢竟歷史悠久,各位老祖更是心胸坦蕩,便送你一次機會,若是你的聘禮不比五行宗,便走吧,不可胡鬧!”
杜浚點頭,一掃曲侯幾人,大袖一甩,羅盤轟然破空,曲侯等人立刻踏上羅盤,轟然破空而去,卻不是不知所謂何事。
做完這些,杜浚方才下了邪魔,一掃眾人,深吸一口氣,面色含笑,探手拿出一朵白色百合來,拋入虛空,砰然炸破,化為漫天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