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一時間猶豫了起來。
“只要有你的琴聲輔助將相沖之力壓下,等貧僧將毒逼出後再馬上把留在天離子身上的真氣全部抽回,我倆就不會有事了。你還發什麼呆!”
慧心禪師舉起雙掌運勁緩緩推出,一股祥和的氣勁帶著白亮之光向天離子奔騰而至,以肉眼可見之速沒入天離子的體內。
梅凌箮眼見慧心已然出手,也只能將心中的那一絲擔憂壓下,向廳中長桌飄去。
在長桌之上依次排放了七個盒子,顏sè各異,如同彩虹般美麗無比。
梅凌箮直接走向末位的紫sè長盒,小心翼翼地開啟了。
在長盒之中,一把古sè古香的七絃琴靜靜地躺在盒中。而琴尾已焦糊一片,就不知原為如此還是後天造成。七條琴絃晶亮無比,就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
梅凌箮小心翼翼地取出七絃古琴,飛速回了自己座位之上。
古琴之上隱隱傳來一股清涼之氣,是那麼的舒適平緩,讓她有種難以下手之感。
沒過多久,梅凌箮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向慧心禪師兩人看去。入目的兩人都已大汗淋漓面露痛苦之sè。她再也不敢多有耽擱,纖指齊動輕拂古琴。
古琴音美純潔,清晰美妙,幾乎不見一絲憫音。一首祥和的聲樂之聲傳開大廳。聲過之處無不盡數掌握在美豔女子的聲感之中,周圍的一切無不盡收靈覺之中。
大廳之中,不時傳出幾聲冷哼之聲。原本兩人的本源真氣處於相沖纏鬥的情勢,然而在祥和的琴音之下,兩股真氣一時分道執行起來。
慧心禪師只覺一道古怪之極的內勁在自己功力輸出的同時從天離子體內傳來,而他卻毫無反抗之力任由這股勁道侵入體內。
漸漸地,慧心禪師雙掌之上那股白亮的勁氣開始變得灰白起來,明眼之人一見即知究竟發生何事。
不過多時,從天離子體內又詭異地傳來了另一種yīn毒的氣息,慧心禪師不由自主的身體一震。
他發覺雙掌變得冰寒無比,一股寒意襲上心頭,他手中氣勁也隨之慢慢地黯淡了下來。臉上神sè也漸漸地變得黑灰,變得死氣沉沉。
慧心禪師不斷的運氣抵禦著這突如其來的兩股氣息卻毫無效果,只能任憑兩股氣息肆無忌憚地傳入了自己體內。
隨著詭異氣息的傳入,慧心禪師的體內如同針扎般麻癢痛楚。他本已知道這兩股毒物十分厲害,卻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如此可怕。縱然自信武功了得,也不得不承認還是下毒之人技高一籌了。他和天離子都著了對方的道了。
如今,慧心禪師終於意識到逼出這兩種毒物已經是痴人說夢了。這分明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了,即使自己再如何努力也無法救下天離子,甚至還要將自己搭入其中。
即便如此,慧心禪師還是不得不繼續傳入自己的真氣,任由兩種奇異氣息傳入自身體內。
半個時辰後,奇異氣息已似斷非斷,而慧心禪師發覺身體已無法再次支援下去了。他傳入天離子體內的真氣也幾乎失去了控制,排山倒海地狂湧而回。
不出片刻,慧心禪師似斷線風箏倒飛了出去,隨之一股灰黑sè的血箭噴吐半空。在落地之際,他一個踉蹌間差點栽倒在地。他再次向後幾個退步,頓時在地板之上赫然出現了幾個寸許深鞋印。
梅凌箮指尖琴曲戈然而止,一站而起向慧心禪師飛奔而去。
“貧僧沒事,調息一下就好了。天離的毒傷也減輕了許多,暫時不會有xìng命之危了。放心吧,不消片刻應該就會甦醒過來了。”慧心禪師左手向前舉出,阻止了梅凌箮上前的步伐,氣息不調道:“我們必須立刻起程到祭壇,現在不容再耽擱下去了。凌萱,帶上這七個盒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