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空氣一陣抖動,他們身前的血霧轉眼已被震散開來,伴隨著聲音而來的還有一柄詭異地圓形怪刃。
怪刃通體黝黑,在半空中急速旋轉。雖未及身,那種刺骨的寒意已先至肌理。
仇夜雨心底一陣狂跳急忙連續踩踏虛空,不多不少正好七下。身體竟然詭異地七個變換身形,速度竟一下快了倍許,轉眼間已在數十丈之外,眼看就要越牆而出。
怪刃的速度無法跟上仇夜雨飄飛的身形,這是青嶺侯萬萬沒有想到的結果,一時之間愣了一下。
仇夜雨揹著龍巧兒躍上圍牆,轉眼消失得無影無蹤。
半晌,在倘大的教場之上血霧飄散開來,青嶺侯和小侯爺狼狽地站立著。
青嶺侯左臂的衣裳之上一道尺許長裂口醒目異常,在裂口之中赫然是一道淡淡的血痕。
而小侯爺右手手臂低垂著,血水不停地滴落,染紅了下方一小片土地。
“這不可能!”青嶺侯伸手點了左臂傷處穴道,血水頓止。頭也不回地望著仇夜雨消失的方向,驚異地自言自語:血影掌竟然被破了。
小侯爺臉sè一片蒼白,他手捂傷處氣力虛弱地喊了一聲“爹”,一副受傷不輕的樣子。
青嶺侯急忙回身,連續點了小侯爺臂膀處幾處穴道,伸手一扶殷切地問道:“藍兒,感覺怎麼樣?”
“爹,這是什麼武功?血影掌不是血蝕功的絕招嗎,怎麼連一道劍影都擋不住?”小侯爺有氣無力地半偎在青嶺侯身側,話語虛浮地抱怨道。
“為父也不能完全確認,不過剛才這小子肯定是用了類似我們血蝕功的另一種武功了。”青嶺侯看了看小侯爺,若有所思地說道。
“那個是什麼步法,也太快了點吧!連爹你的‘懸空刃’都追不上?”小侯爺沒好氣的再次埋怨道,一種不服氣的感情暴露無疑。
這也難怪,一向心高氣傲的他完敗在一個比自己小上大半的孩童手上,論誰也不會好受到哪裡去。
說到此處,青嶺侯腦中突然嗡的一聲大驚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一般,腦海一片混亂。
見青嶺侯沉寂了下來,小侯爺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一般,趕忙問道:“爹,怎麼了?”
青嶺侯雙目來回轉動數下,長長舒了口氣道:“看來今rì之後我們必須離開青嶺城一段時間了。”
“怎麼了?爹,難道你怕了他?”小侯爺若有所指地看了看仇夜雨翻牆而去的方向。
“那個小孩子應該也受了傷才對,否則就不會用了那種武功了,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青嶺侯聲音越發蒼老而深沉,一字一頓地說道:“他背後是幽朦山谷。”
“什麼,幽朦山谷?上面人說的原來是真的,幽朦山谷真的出動了大量的jīng銳了?那我們不是被她yīn了?”小侯爺緩了口氣,踉蹌著說道。
“不錯!姬無形的青影無相劍法,古青雲的逆境三劍,清風居士的隨風七旋步,哪一項都足以傲視武林,而這個孩子竟然全部兼習。”青嶺侯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更可怕的是他連古青雲的血緒功都學會了。”
小侯爺驚詫地望著仇夜雨消失的方向,眼中光芒晃動,似有幾許疑惑。
青嶺侯餘悸未消地沉默了一陣,忽然轉頭吩咐道:“以後碰到這孩子,離他遠一點。還有,以後儘量不要與她合作了。”
“爹,您怕他了?”小侯爺硬著頭皮,憤憤地道。
“先不說他背後的勢力就說這個人,光是展示的幾種武功我們都是有所不及的,況且他還學了血緒功。如果剛才此人全力施展,恐怕你我都不能在這裡說話了。”青嶺侯厲聲說道,喝斥之意已十分明顯了。
小侯爺神sè一愣,青嶺侯還未如此嚴苛的喝斥過自己。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