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雲,擔心地皺了皺眉。
東方書雲也是鬱悶不已,自己幾次的跳躍都無法躍起。只要雙腳同時稍稍離地就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拉向地面,雙腳更是因此而隱隱作痛。
驚駭不已的他也就放棄了這種看似滑稽的動作。他急忙握緊破劍向前一個跨步迅若驚雷地朝前疾刺而出。
然而劍身之上還是無絲毫的破空之聲,劍上的灰黃之光在東方書雲放棄抵抗的那個時刻已經變得更加的暗淡。劍身之上的鏽跡清晰可見,破口裂痕透出淒涼之意。
諸葛醉山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面對著東方書雲的無情一擊還是毫無反應地躺在冰涼的巖地之中,任由宰割。
“嘶!”一聲裂帛之聲傳來,破舊長劍直透諸葛醉山的背部,鮮血泉湧而出灑滿一地。
東方書雲在刺了諸葛醉山一劍後飛速向祭壇方向退去,生怕東武盟怒而反擊。這裡武功最高的就是七散仙,在他看來也只有他們才能保證自己此時的安全。
然而,當東方書雲奔到祭壇之前站定時並沒有人趁勢追擊,他長出了口氣將緊張的情緒稍稍平復。
然而當他再次將目光掃向諸葛醉山的同時,一種驚駭莫名的恐懼感直衝腦際。方才倒地不起的諸葛醉山不知何時已經站立而起,那把掉落的血sè長劍也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血sè長劍輝光四shè,一股血紅的光霞籠罩著劍身周圍的數尺空間,氣勢似乎高漲了倍許有餘。
諸葛醉山本身更是觸目驚心,胸前的血紅窟窿異常的鮮亮,鮮血順著霞光籠罩的手臂直流而下,血紅長劍上的幾個骷髏頭更是活靈活現的吞吐著殷紅的血水。
轉眼間,血光大放,血sè光霞徹底地將諸葛醉山淹沒其中。在光霞之上三個血紅的骷髏頭骨忽隱忽現,詭異地一張一合彷彿惡鬼附身般讓人毛骨悚然。
東方書雲這一驚非同小可,向祭壇中再次退了數步之遙,只差一步就跨入了十二根壇柱的範圍之內。
東方書雲站定了腳步,不敢向後再走一步。在之前看到了幽谷之人不停地忙碌佈置,心想周圍的陷阱定然危險萬分,如果一不小心誤入其中那就是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天離子不由眉頭一皺,無痕劍的血腥之氣如此濃重是他始料未及的。原本以為憑藉玄明古劍的通明之力就可以剋制魔頭狂舞的無痕劍,沒想到竟然反被其制。如果不是祭壇周圍山崖所含的古怪之力救了東方書雲一命,恐怕自己的老臉真的無法抬出了。
面對諸葛醉山如此可怖的血氣,天離子自覺不能再無視下去了。他向四周望了一眼,自覺一切準備妥當,隨後抬步向前走去。
天離子的臉sè依舊死灰般毫無生氣,毒傷的困擾絲毫未減分毫,走路的樣子都有些翩然不穩,與以往的穩重老成截然不同。
身穿白裙的絕美女子緊跟其後,神sè擔憂的想去攙扶搖搖yù墜的天離子,然而她卻不能如此去做,只能處處提防地站於其後。
梅凌萱雖然還是手拂七絃古琴,看神sè似乎對外界的事物毫無所覺,然而她的靈覺卻時刻隨琴音鎖定著場上的一舉一動。
天離子雖然自知身體的不適,然而此時此刻他自認為不得不承擔這一切,身旁的幾個兄弟都不宜再動武了。
逍遙散人元氣大傷下再與人爭鬥必然危險萬分。而清風居士依舊昏迷不醒,就連能否挺過此劫都是未知之數。苦心的情況不比天離子本身好多少。而梅凌萱更是不能稍有懈怠,她的琴音是制衡幾人毒物侵噬意識的良藥。
稍稍一想下他就毅然決定獨攬一切,即使就此了卻此生也無怨無悔了。在他看來人生得一知己已然足矣,更何況身旁已有六個生死與共的好兄弟,他還有什麼可以奢求的了。
………【第一百五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