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紫嘯拉了一匹馬,領著人上早朝去了。
而海菱見他走了,心情別提多舒服了,喚了胭脂坐進馬車,一路往正儀宮而去。
馬車內,胭脂小小聲的開口:“小姐啊,你真是嚇死人不償命,你這樣招惹太子,若是把他逼急了,你不是自找苦吃。”
“我有數的。”
海菱此刻的神態恢復了正常,眼裡冷光瑩亮,唇角勾出淺淺的笑意。
“你說我好好的被皇室當成一顆棋子,這男人還丟了那麼大的一個難堪給我,難道我真當什麼事都沒有。”
“雖然如此,可你也不能如此明目張膽的氣太子啊,狗逼急了還跳牆呢?”
胭脂說完,海菱忍不住笑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記著,太子不是狗,他比狗聰明得多,眼下他除了要對付江家,還要對付寧王鳳紫鈺,你認為他會在這時候動我嗎?”
“那倒也是。”
胭脂不再說話,此時天色已大亮了,兩個人掀簾打量皇宮。
層層疊疊的宮簷翻卷如雲,雕樑畫棟,廊臺玉柱,恢宏而大氣,果然不愧是皇宮。
馬車一路往皇后的正儀宮而去。
正儀宮仍是後宮皇后住的地方,以其大氣華麗為主,輔以濃豔槐麗的色彩,宮殿門前,栽種了很多名貴的花卉,在早晨的薄霧中迎風招搖,空氣中濃郁的香味兒。
門前守候的太監,遠遠的看到有人從馬車上下來,便迎了過來。
不過一抬首,便被海菱嚇住了,一時竟忘了反應,直到那馬車伕出聲提醒。
“這是我們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娘娘。”
眾人錯愕,不是說太子妃才情兼備嗎?這樣的女子該是淑女才對,怎麼現在這女人竟像個夜叉,更像個鄉野村婦。
不過沒人敢質疑,趕緊給海菱請安,然後為首的太監進殿去稟報。
很快便又出來,請了海菱進殿內,一邊走一邊稟話。
“皇后娘娘還沒有起來呢,請太子妃娘娘在殿內稍等一會兒,娘娘很快便會起來的。”
皇后娘娘昨夜陪了皇上一夜,天近亮的時候才睡。
海菱點了一下頭,被太監請到大殿一邊坐了。
正儀宮又比她所住的藺香院奢侈,金碧輝煌,滿眼富貴,倒底是皇后住的地方,果然不同凡響。
大殿內各處立著的太監和宮女,皆滿臉驚嚇的望著海菱,有些人甚至小聲的嘀咕。
胭脂感覺自已沒臉了,可惜自家的主子好像不知道似的,只顧著打量正儀宮大殿內的裝飾,一臉的自得其樂。
大殿內,寂靜無聲。
海菱也不心急,悠然的端坐著喝茶。
大約一個時辰後,有整齊的腳步聲從內殿響起,很快一堆人走了出來。
為首的貴婦人,滿身的綾羅綢緞,頭上珠釵環繞,舉手投足雍擁華貴,風韻猶存的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雖然貴為皇后,看上去卻慈詳有愛,不過能待在宮中混得如魚得水,這女人定然不簡單,這慈愛也就是表面的現像。
想想一個做母親的都能犧牲女兒的幸福來鞏固江山,可見她是心狠手辣的。
不過鳳淺長得倒是和她有幾分相似,都是高挑的身材,舉止優雅貴氣。
皇后領著人從內殿走了出來,一眼便看到大殿一側端坐著的海菱,那臉色恐怖的妝容,忍不住嚇了一跳,臉色微變,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快得令人捕捉不到,身為六宮之主的皇后自然有處變不驚的能力,倒是她身後的宮女,齊齊的唬了一跳,有人甚至小聲的驚撥出來。
皇后瞄了她一眼,那宮女立刻嚇得跪出來。
“奴婢該死,失了儀容。”
“起來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