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希宗心內一凜。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他這個皇帝當得也太窩囊了,還沒有登基,便被人威脅,不過眼下他心知肚明,現在的南翎國可是沒辦法和北魯相鬥的,鬥只有死路一條,因為西邊的少邑國越來越囂張,如若他們再惹毛了北魯國,兩家聯手,他們南翎國不亡也差不了多少了。
上書房內,寂靜無聲,夜凌楓等北魯國的人,安靜的喝著茶水/。
阮希宗卻坐立不安起來,看燮帝的神情,似乎戰王真的害死了沁陽公主,否則他是不可能前來宮中見他的,難道說戰王真的害死了沁陽公主。
戰王府離皇宮不算太遠,所以一個時辰後,去戰王府宣旨的太監便回來了,只不過他身後並沒有人,阮希宗面色一沉,冽厲的開口:“戰王呢?”
雖然皇兄曾助他一臂之力,但到底他是皇上,所以那股子銳利便出來了,狠盯著下首跪著的小太監,小太監害怕開口。
“回皇上的話,奴才去了戰王府,府內的管事說,王妃自殺,戰王爺承受不住打擊,一下子病了,現在正發著高燒昏迷不醒,根本沒辦法過來。”
“自殺?”
阮希宗先是一驚,隨之便露出了些許的笑意,既然沁陽公主是自殺的,那麼燮帝便沒辦法跟他討要說法了。
他的神色落進夜凌楓的眼裡,夜凌楓不由得笑了起來,唇角有點點的譏諷,這南翎國的新君倒底有些嫩了,他以為太監一句區區的自盡,便可以化解北魯國和南翎國之間的事情嗎?
阮希宗並沒有注意夜凌楓的神情,鬆了一口氣的開口:“燮帝,你聽到了,沁陽公主並不是戰王害死的,你看這事?”
夜凌楓斜睨著眼睛,陰森森的盯著阮希宗,並沒有說話,一雙撒旦般幽冷無情的黑瞳,攏了電閃雷鳴,隱風颼雨,劈咧叭啦的打在阮希宗的身上,阮希宗的臉色慢慢的變了,看來他是想得淺了,既然燮帝開了口,恐怕就由不得他了。
“朕已經查清楚了,你們戰王阮希胤,因為所謂的側妃被害,竟然誣賴沁陽公主,今兒個朕的皇后前往戰王府去探望沁陽公主,竟然被擋在門外不準見,最後皇后強行闖了進去,戰王領著人擋住了她們的去路,最後沁陽公主迫於無奈,才自盡的,這樣也和你們南翎國沒有關係嗎?”
夜凌楓咄咄逼人的直視著阮希宗,阮希宗的臉色再白一分,氣得臉手指都輕顫了起來,心裡十分的憎恨皇兄,同時也瞭解眼前的男人有多麼的老謀深算,明明什麼事都知道了,先前必不說話。
再說皇兄,當日他說過,要好好善待沁陽公主,好好善待沁陽公主,可他偏偏不好好對待沁陽公主,現在皇后去戰王府要帶走沁陽公主,他就讓沁陽公主離去便是了,自然不喜歡人家,為什麼還要強留著,這下逼死了沁陽公主,使得他們南翎國和北魯國一下子陷入了絕境。
阮希宗有氣無力的抓住最後一點理由。
“朕聽說沁陽公主害死了戰王心愛的女人。”
阮希宗話一落,不用夜凌楓開口,文彬便站了起來,冷嗜沉穩的辯駁阮希宗。
“我想南翎國的皇上不會不明白從古到今妻妾之鬥吧,別說你們戰王府沒有憑證說我們沁陽公主害死了人,就算我們沁陽公主真的害死了一個側妃,那又怎麼樣,妾若有過錯,被毒死的事比比皆是,我們公主的身份何等的高貴,毒死一個小妾加以懲罰是再正常不過的,別說王府,就是尋常的大戶人家,也常以示懲罰小妾,有什麼不妥的,而你們南翎國竟然對此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晴,現在戰王逼死了我們沁陽公主,你們還拿側妃說事,側妃算什麼東西,今日南翎國的皇上定然要給我們北魯一個交待,否則我們兩家從此後勢同水火。”
文彬說話,條理分明,而且冷靜異常,他說的很有道理,自古妻妾之鬥,小妾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