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顛的厲害,明睿根本沒辦法看書,只好躺在被墊上一遍一遍默著文章和詩詞。
靖朝主要還是詩,詞也有,但作詞的人不多,不如詩好作,真正大考,基本都是詩。
他兩輩子都愛武,身體也棒棒噠,但就是這樣,他也覺得不好受,還好不暈車,其他人就不一定好過了,比如高娘子幾個女人。
中午在一處林子邊歇了半個時辰,吃的就是乾糧,喝的也是水囊裡的水。
明月當然也出來露了臉,跟吳娘子她們一起去不遠處圍了布小解。
明睿抱著寶寶慢慢逛著,五個多月的寶貝笑眯眯的,還不停地東張西望,這讓殷雷很稀罕。
“兄弟,你小兒子真厲害,大人都受不住,他還沒事人一樣。”
明睿心裡好笑,空間歇了一上午,這才剛剛放出來,可不稀罕外面的景?
“嗯,這小子皮實,殷兄,這路是真的被雨沖壞了,太難走了。”
殷雷道:“沒事,這是官路,一直修的好,壞不到哪去,一般小道那才真的是不能走,一上午路上三三兩兩的人,聽說大多都是北方的難民,府衙這次本不安置的,可後來鬧的很,還是分散安置在遠點的縣鎮各村。
這些人才真的難,五六月就算是安定下來,今年也種不了什麼,更何況還不一定有田地,長嘴日日要吃東西,難啊。”
明睿晃著寶寶,稀稀疏疏的陽光讓人懶洋洋的,寶寶已經昏昏欲睡了。
“走吧,這一路快不了。”
吳懷山嘆氣:“幸虧跟你們一起,如果一家四口還真的不敢上路,至於路不好,大不了人受罪些,倒也沒什麼。”
娘子和兩個孩子他也很心疼,好在有明睿娘子給的酸梅,吃著暈車好了許多,下午就讓她們在厚墊子睡上一覺,一覺醒後,應該也走了不少路了。
託明睿的福,他家護衛幫著趕車,自己也能多照顧娘子和孩子,回頭到了京城最好也得買一家人了。
下午三個人決定坐殷雷的車交流交流學問,明睿問了娘子,明月認為一個時辰是行的,路不好,但車廂墊得夠厚。
車隊還沒有重新上路,就被人攔下了。
“誰是這些人的主子?我家少奶奶想跟他買一個車廂,馬就不必了,一個車廂十兩。”
這是一個一看就讓人討厭的婆子。
殷雷道:“不好意思,不賣,賣給你我們自己就走不了了。”
婆子輕聲一笑:“這位老爺,一個車廂十兩不算少了,在府城,平日買一個車廂最好的也不過十兩,你們這樣的最多五兩,翻了倍了。”
“殷兄,走吧。”明睿有些不耐煩,這有什麼好說的,肯定是不會賣的。
婆子掃了一眼明睿,心想這人真是好相貌,可惜冷了點。
“這位公子,賣個車輪給我們也行,老實說別的車廂我們少奶奶還用不慣呢,我們少奶奶可是府城王家的大少奶奶,知府可是我們姑爺的姑丈。”
明睿真是氣笑了,王家人還真是不省心,哪哪都有她們。
“雲吉走。”
車隊動起來,婆子在後面大喊:“二十兩如何?哎,你們別走啊。”
不遠的路邊,果然有兩輛馬車停在那。
“雲平,跟她說,要買車輪也行,一個五十兩,賣了我們自己就沒多餘的了。”明月自然知道上輩子朵兒的死,這個王家少奶奶也佔了一部分的責任,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
這個王家少奶奶如無意外,應該是從鄰縣孃家回來,她孃家父親是那裡的縣太爺。
靖朝的車輪尺寸基本通用,一個也就五百文,他們帶了好幾個備用的在車頂上,空間也備了。
賣也就賣了,今日這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