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令,誰敢反抗。”安沐之並不在意秦玄歌的冷言冷語,微微一笑後用手拂去了院子裡木椅上的樹葉和塵土,不請自坐。
七七剛端著涼茶從灶房走出來,卻在聽見安沐之那句“陛下”以後,愣在了原地,端著茶盤的手也小小的顫抖了一下。
陛下?秦玄歌究竟是什麼人……
“你別拿陛下壓我,我一年前就已經不再畫畫了,這事兒旁人不知道,難道你還不清楚麼?”秦玄歌搖了搖頭,擺明了對安沐之的話題完全的不感興趣。
“可是師兄,外族使者來我楚央,卻是指名要楚央國第一畫師秦玄歌作的畫的。”安沐之的笑容隱藏在眼角,戲謔又有點陰狠。
第一畫師?七七驚訝的捂住了自己本能張開的小嘴,悶住了卡在喉嚨的驚叫聲。她從來都是知道秦玄歌一定是哪個府上的貴族公子的,卻從來不知道他的來頭竟然這般的顯赫。
瞧瞧她花七七這兩個月來都幹了些什麼,對秦玄歌呼來喝去,沒大沒小,還會時不時的瞪他白眼。七七的額頭和手心瞬間冒出了許多的細汗,有些無力的將端著的茶盤輕輕的放在了老舊的八仙桌上。
“一個破頭銜,外行人看看熱鬧罷了,現如今你畫和我畫還有區別麼?”秦玄歌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安沐之沒有變,還是那個謙謙如玉,俊美迷人的男子。只是旁人都當他心無所求,隨遇而安,可他秦玄歌就能看出安沐之眼中的慾望和不滿。
為何?或許只因為在一年前,他和安沐之是一樣的人,為了名,為了利,為了那一切虛無縹緲的東西以為自己可以樂此不疲,一生作畫。
“師兄這麼說,師父會傷心的,師兄可是師父最得意的開門弟子呢。”安沐之不看他,自顧自的擺弄著有些起皺的衣角。
“你也是師傅最得意的關門弟子,若是今天你還願意喊我一聲師兄,那就回去吧,和陛下說,我秦玄歌作不了畫了。”頭頂的太陽照出了七七在屋子裡的影子,斜斜長長的晃在了地面上,秦玄歌看的有些出神。
“那若是師兄還願意喊我一聲師弟,這楚央第一畫師的身份,師兄是否可以拋的下?”安沐之知道,秦玄歌的脾氣有的時候是比師父還倔的,這就是天才的通病,總是自以為是目空一切。
“什麼意思?”秦玄歌睨著眼睛第一次正視了安沐之。
“不能作畫的第一畫師,說出去豈不是笑掉旁人大牙?既然師兄無心作畫,這頭銜是否該拱手讓人?”安沐之前來的目的一目瞭然,求畫是假,為名利才是真。
“誰說他不作畫了。”終於聽不下去的花七七雙手叉腰的走了出來,一臉不屑的看著坐在大樹底下的安沐之。
“你是誰?”安沐之嫌棄的瞟了七七一眼,那一身村婦模樣的打扮讓他對七七沒有了一絲的尊重。
“抱歉,你站的地,坐的椅子可都是我家的,論身份,你豈不是要叫我一聲主人?”損人誰不會,這事兒她從小耳濡目染,身邊就有個最好的老師花小耳,她花七七雖說不精通,可也算是有出師了的本事的。
“七七。”秦玄歌好笑的看著七七直搖頭,她那表情,彷彿是安沐之弄壞了她家的東西一樣,捍衛的不得了。
“誰說你不畫畫的,對吧,你來我們這裡就是來找……找……找靈感的。”七七很肯定的衝著秦玄歌點點頭,然後指了指安沐之道,“秦玄歌只是不想和你爭,你連這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安沐之冷笑一聲說道,“我和秦玄歌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插手。”
“我……”七七剛想狡辯,卻聽見秦玄歌搶在了她的前頭開了口。
“七七不是外人,她現在是我的主人,我是她的客人。”
這一句“她現在是我的主人”說的極為曖昧,花七七就算再大大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