釁一下。以後聽雪樓更會麻煩不斷。
“她口口聲聲說要見樓主,弟兄們,擋不住。”石玉更加惶恐不安,沒想到一向溫和的三樓主沉下臉來,也這般駭人,讓他想起了曾經那場——讓他好多天都睡不著覺的血腥大屠殺,石玉趕緊補了一句:“她手中拿著血薇劍!”
“血薇劍?!”南楚心神一凜,原來,他們是心有顧忌,怪不得讓人家打上了門。可是,血薇劍怎麼會突然出現?
自石明煙離開聽雪樓後,血薇劍就下落不明。眾人猜測,血薇是被石明煙帶走的。可是,這麼多年來,石明煙一直沒有任何訊息。神兵閣裡也只供奉著孤零零的夕影刀。身為聽雪樓的第四任樓主,他竟然沒有看住血薇劍,實在是罪責難逃!
當初有傳聞,血薇劍在論劍山莊出現,南楚還曾派人查探過,但沒有找到。後來,論劍山莊被滅,南楚才明白,那不過是一場煙幕彈,是別人為了對付論劍山莊而找出的由頭。
沒想到,事隔兩年,血薇劍竟然重現江湖,還是在一個十歲小姑娘的手裡!這背後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陰謀?
南楚百思不得其解:“走,我出去看看。”
南楚跟著石玉來到事發地點,一路都是打鬥的痕跡,伴隨著鮮血和殘肢斷手。看起來煞是恐怖。事發緊急,弟子們還沒來得及清掃。
南楚眉頭緊皺,循著痕跡過去,才發現那小姑娘竟然一路打到了吹花小築,驚動了吹花小築的殺手。
任飛揚帶著眾多殺手將她團團圍住。但因為她手中的血薇劍,吹花小築的殺手們便有些畏手畏腳。
“叫你們樓主出來,我要見他。”小姑娘神色瘋狂,似乎是受了很大的刺激。下手狠辣無情,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孩子。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多了好幾個受傷的兄弟。
任飛揚揮退手下,他要親自上場了。這小女孩根本就是魔鬼,是從地獄裡出來的勾魂使者,她毫不顧忌自己是否會受傷。就算是吹花小築的殺手,在她這般以命搏命的打法下,也有些畏縮了。已經接連有二、三十個兄弟折損在她手上了。再這樣下去,他可交不了差。
血雨紛飛中,有人淺笑:“我來了,你是不是可以停下了?”
圍著一團的聽雪樓弟子紛紛散開,躬身行禮:“參見樓主!”
小姑娘也罷了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用還在滴著血的血薇劍指著他問:“你是聽雪樓主蕭憶情?”感覺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啊。
南楚揮退了欲呵斥小姑娘“放肆”的護衛,看著滿身鮮血的小女孩,依然淺笑連連:“我是聽雪樓主,但不是蕭憶情。大哥十多年前就已經不在了,你找他有什麼事?”
☆、43。十歲的縈瀾
“蕭憶情十多年前就死了?”小姑娘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話。
滿面血汙中,南楚看不清她的表情,“是啊,我可以帶你去北邙山,大哥和靖姑娘都葬在那裡。”南楚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會對一個小姑娘說這些話。
“嗯。”
南楚皺著眉頭,看著跟在他身後的小姑娘,抱著血薇,一步一個血腳印,整個人都像是在血水中泡過的一樣:“還是讓婉詞帶你去清洗一下吧,你這個樣子,怕是會驚擾了大哥和靖姑娘的陰靈。”
“嗯。”
好像自從說出蕭憶情已經死了的話之後,小姑娘就一直是這個樣子,看不出悲喜,但無比的乖巧聽話,像牽了線的木偶,讓她幹嘛就幹嘛。她應該是一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只是前來聽雪樓證實一下。
但,這麼小的姑娘,和大哥又有什麼關係呢?大哥死的時候,她還沒出生。血薇劍又是如何輾轉到她的手上?南楚猜不透。而且,這小姑娘一路打進這裡,竟然沒有觸動聽雪樓的任何機關,究竟是僥倖還是熟知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