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安堂自然就要幫皇上找,沒證據,創造證據也要用上的。
只是爺對大少奶奶太過用心,這些天丟了手裡的事,儘量陪著大少奶奶呢,昨兒還說要休什麼婚假的話,估計皇上定是罵了爺,只是爺嘻皮慣了,沒當一回事罷了,但終究皇命難違,爺過得也苦,有些事情,爺是不得不做的,好在,大少奶奶真的很聰慧,似是看出了爺的身份,懂得體諒和體貼爺了。
素顏讓人給司徒蘭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將她放在床上,掀了被子蓋好,然後,自己給司徒蘭探起脈來,但探了很久,並查不出什麼異樣,想起前世時,可以抽血化驗,一查便知司徒是否中毒,如今光用一片葉子,怕是不能說服別人,那小偏門後的藥圃裡,那種令自己心驚的藥物,卻被侯府的人稱為良藥,她的話,又有誰能相信?
而且,她現在也著實不想就此揭穿一些事情,那是個諾大的黑洞,一但被扯開蓋在黑洞表面的遮布,必然會掀起驚天大浪,而且,會給自己惹來很大的麻煩,好好的坐山觀虎鬥,何必將虎怒轉到自己身上來呢?
一時,太醫請來了,竟然又是那位陳太醫,素顏覺得這位太醫很有意思,是個妙人兒,上回明明自己並未中毒,而這太醫卻說得活靈活現的,而且,還剎有介事的拿了粒藥丸來給自己吃,不過是料養生的藥物罷了,吃了倒沒什麼壞處,只是,他也太能裝了,連精明無比的太后娘娘也騙了過去,真不知道葉世紹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是如何與他密謀的。
陳太醫進來後,便要給素顏行禮,陳太醫官居四品,比起素顏的一品來低了好幾級,行禮是應該的,素顏制止道:“先生無須多禮,您是長輩,應該受侄媳一禮才是。”
陳太醫聽得驚惶,忙搖了手道:“不敢,不敢。”心裡卻暗暗點頭,世子夫人例是個謙遜平和之人,不過,這大周朝裡,真有幾個人敢稱世子夫人侄媳啊,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他可是不敢的。
一看床上之人竟是司徒蘭,陳太醫又是一陣惶恐,也不是個好惹的人物啊,要是她稍有差錯,護國侯府那邊,也不是好相與的。
陳太醫小心亦亦的給司徒蘭探著脈,越太臉色越凝重,過了很久才鬆了手,皺了眉頭時素顏一輯。
素顏心一驚,難道司徒不止是隻中了那種毒?還有別的毒藥不成?那種植物,雖然有毒,但少量吸入,只會令人狂躁,產生幻覺而已,並不能致人死命,陳太醫醫術精湛,探完脈後為何如此嚴肅?
“太醫有話請講,司徒妹妹究競是得了何病?”素顏冷靜地看著陳太醫,將司徒屋裡的其他幾個下人都屏退出去。
“夫人,姨娘病情很怪異,下官也說不好,她身上至少有兩種毒素,一種稍輕,但卻霸道,能令她血行加速,性情驟變,另一種,卻是深入血液裡,是慢性的,體內積下不少了,而且,下官還不知道是何種毒,便無從下手解毒。”陳太醫鄭重地說道。
素顏聽了心裡咯登一下,慢性毒藥,還中毒頗久了?
“您能看得出,中毒有多少日子了嗎?”素顏又問。
“至少七天之期。”
一個星期?那不是正好自己進門以後的事?難道,那幕後之人又是衝著自己來的,想要陷害自己?按說那時洪氏還沒死,如此說來,那人是同時對洪氏和司徒下的手,只是洪氏身上的毒令洪氏發躁,令她瘋魔,而司徒身上的是另一種……
“她體內的毒能至死嗎?方才我也探過她的脈,竟然沒探出來,只是覺得她的脈相很是怪異,卻找不到原因。”素顏虛心求教,更覺得心驚膽顫。
那個幕後之人手段太高明瞭,她真的感覺後背一陣發寒,這寧伯侯府的水,究竟有多渾啊,還不知道,其他幾個小妾的吃食裡,有沒有毒藥,若是也有的話……只怕都會怪到自己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