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毒死的。
她又去揭洪氏身上的被子,扳開洪氏的頭看兩側,臉側耳後並未發現異常,又拿起洪氏的手,十根手指都細細觀察著。
兩個丫頭還在哭,素顏幾個進來了,也像沒發現一般,只顧哭著,白媽媽便喝道:“哭什麼?都好生站到一邊去,洪姨娘沒了,你們一個都脫不了干係。”
那巧慧似是被罵醒,徒見素顏正在檢視洪氏的屍首,突然便衝了上來,對著素顏一推道:“你得意了,安心了,如今人被你逼死了,你可以高枕無憂了,姨娘再也不能跟你搶世子爺了?真沒見過像你這般狠毒的女人,一個正室,非要逼著妾去死。”
紫綢聽得大怒,上前去就將巧慧拖開,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洪氏死了關我家大少奶奶什麼事?你再亂咬亂罵,拖出去打死。”
那巧慧像是瘋魔了一般,見紫綢來拖她,便回手就去揪紫綢的衣服,罵道:“少狐假虎威了,你不過也是個賤胚,你主子狠毒手辣,逼死姨娘,你也是幫兇,還來惺惺作態,檢視什麼,看著就噁心。”
陳媽媽聽得也是怒火灼燒,上前去啪的一耳光甩在了巧慧臉上,罵道:“你是瘋魔了麼?想給你姨娘陪葬也不在這一刻,大少奶奶分明就是來看姨娘死因的,你卻在此胡鬧,可是心虛,是你害了你主子?”
巧慧被這話氣得兩眼直冒綠光,掙扎著就要往素顏身上撲,素顏仍在看著洪氏的屍體,見那巧慧對自己汙言汙語了好一陣子,白媽媽是站在一旁,臉色複雜,卻並不出聲制止,也不管那撲將過來的巧慧,只是半挑了眉,靜靜地看著白媽媽。
白媽媽眼色微閃,這才大聲道:“來人,將巧慧拖出去,大吵大鬧的算什麼,若不是看在你死了主子太過傷心的份上,定要亂棍打死。”
素顏聽了嘴角噙著一絲冷笑,對白媽媽道:“報官吧。”
白媽媽聽得一震,不可思議地看著素顏,洪氏雖貴妾,但倒底是個妾,她死得蹊蹺,這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京城裡頭,哪個大戶人家一年不死個把通房小妾的,誰都不會報官,只會自己在府裡處置了,原因就是誰家也不敢將自家的事情讓人公開查,就怕一查之下不止是一個死人的事,而是會將好些個見不得光的都抖落出來,這……怎麼能報官?
“大少奶奶,不可啊。”白媽媽衝口道。
“不報官那媽媽說該怎麼辦?如今夫人重病在床,不能理事,姨娘死得又不明不白,而她們幾個又莫明其妙的攀咬到我身上,我清清白白的人可受不得這個汙辱,還是報官吧。”素顏哪裡不知道這根本就不能報官的,只是侯夫人故意裝病,將這種麻煩事推到自己頭上,而如今侯爺也沒在家,洪氏的死……很有問題,顯然易見是個陰謀,自己如今被逼著理事,如若有半點處置不當,便會沾上一身的汙水,怕是洗都洗不乾淨,不若逼了夫人出來,走一步看一步,步步為營,看那幕後之人穿是誰,又想要做什麼?
何況,自己還什麼都沒做,洪氏的丫頭就將矛頭對準了自己,那便更不對插手了。
白媽媽聽得眉頭緊蹙,眼中閃著一絲無奈,又勸道:“她們幾個糊塗了,亂嚼舌根呢,老奴這就著人將她們關進柴房,大少奶奶還是先將姨娘的後事處理吧。”
素顏聽了眼神冰冷凌厲地看向白媽媽,冷聲道:“請媽媽著人來,將這屋子團團守住,巧慧和巧蘭也不許離開此處半步,洪姨娘的屍休不許挪動,一切,等夫人病好,或者,侯爺回來再行處罷,洪姨娘乃貴妾,她因何而死,怎麼死的,一定要查出結果了,我一個新嫁娘,不敢亂做決斷。”
巧蘭聽完這話,倒覺得心中安定了些,恭敬地給素顏行了一禮道:“多謝大少奶奶,奶奶這是法子好,誰是誰非總能查個結果,誰也不能汙賴了誰,那害人的,也不能逃了出去。”說著,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