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她被打橫抱起。
下一瞬,她發覺身子騰飛起來!
周遭景物迅速往後飛掠,她在飛,他抱著她飛,輕身功夫絕妙至顛。
安下心了,終於。
她把自己交付給他,放任疲軟襲上四肢百骸,頭中的幻痛似乎也消止了,她微微笑,合睫,松心松神,反正……隨便他了啦!
這是一間小小的、已無人居住的破敗民家。
屋瓦坍塌了一小角,往那小洞看去,剛好瞧見一輪月,真妙。
雖說破敗,她被放落的地方倒挺潔淨,榻墊透出幹稻草的氣味,挺好。
所以說,這兒是他出南浦三川辦事時,常“借住”之所了。
“……事情說起來有點複雜……我跟著楊姑的小船隊送貨到咱們在江北的貨棧,‘飛霞樓’護著女人,也做女人家的生意,咱們底下有間叫‘捻花堂’的大鋪子,專賣胭脂水粉等等之類的小貨,這一年多,我跟著楊姑出去好幾回了……”跟從不言語的他在一塊兒,花詠夜話就多了,似乎成了一種習慣,只要在餘皂秋身邊,她便無法剋制地說說說。
“蕊姐……嗯,就是當初被楊姑帶回‘飛霞樓’治傷的那位,你那時也見過的,她姓傅,單名蕊。蕊姐養好傷後,一直跟著楊姑做事……”略頓,因男人扶起她的頭,在她頸後墊上軟軟一坨衣物,讓她好躺些。
她對著那張緊繃的俊臉嫣然一笑,接著又道:“……貨還沒送到,船不能隨便停下,蕊姐前晚突然悄悄脫隊,楊姑撥出一小部分的人手尋她去向,我也下船尋她……我們分頭找,然後……然後……餘皂秋,你要拔刀了是不?”
闃黑的眼直勾勾望著她,手起手落,迅速封住血脈上三處穴位。
“來吧!”花詠夜銀牙一咬。
他動作快得不可思議,俐落得教人讚賞,等到刀從血肉中拔離,被“咚”一聲射進木桌後,花詠夜才感覺到痛。
皺眉、扭鼻,她唉唉地嘆氣苦笑。
“還好那群河寇沒在刀上抹毒,要不然更慘。楊姑推敲,蕊姐可能發現那些人的蹤跡,咱們的船不停,她竟自個兒偷偷行動……真是的,才學會四、五套拳腳功夫就想殺過去,這傻姐姐,也不先找大夥兒商量……咦?”她喃喃說話的同時,男人手沒停過,一手輕按住她的傷處,另一手找到她腰帶上的扣環,迅速解開。
她的襟口鬆了,他順勢撥開,裡邊的雪白中衣被血染紅,觸目驚心,他拉掉她系在腋下的小結,小心翼翼掀開那層衣布。
“餘、餘皂秋,我沒穿肚兜,那個……不太好穿……”但她的胸脯仍有遮掩,用的是上好的絲綢長布,不鬆不緊地裹了幾圈。
心跳怦怦響,男人幫女人輕解羅衫,這場景她看到懶得看,換自個兒上場,果然不同凡響,所以啊,心很重要,因為是喜歡的人,當他親近過來時,悸動便一波接連一波。
第2章(2)
她也知曉,餘皂秋的想潔其實很簡單——
她受傷。
他要幫她治傷。
把刀拔掉了。
要脫掉衣物才能檢視傷處。
瞧,他的眼真的只盯著她的左ru上方,別無他想,表情嚴肅認真,很仔細地看著那道差點穿透她身體的口子。拜他那幾下封穴手法,她血流的狀況整個緩下。
“唉……”幽幽嘆氣,她覺得似乎該惱恨一下。
好歹她花三也是一朵香美花,要臉有臉、要胸有胸、腰細腿長的,此時白嫩嫩地攤在他眼前,他卻只顧著她的傷。
……可是啊可是,正因如此,才讓她覺得他無比可愛啊!
男人起身取來清水,力道很輕地清理她的傷,隨即在口子上撒落金創藥,因為那道傷窄而深,他先撒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