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
其中的一個男人伸手就想揪住我的頭髮,但是我一下子錯開了他,他落空了。
而我就這樣拿起了那塊水泥混合物,靠在自己的太陽穴那裡,站起來冷冷地說:“不好意思,我寧願死,也不願意接受你們的汙辱,如果你們想繼續,那麼就等我死了再繼續。當然我不知道那個女人給了你們多少錢,你們拿了錢,最好有命花才好。這個小巷子外面的天橋那裡有很多個攝像頭,而你們大概也見過那個來找過我幾次的男人,他脾氣不好,他也能很快知道你們做的事,他會想方設法把你們往死里弄,你們看著辦吧。”
說完,我舉起手上的石頭,作勢就要往自己的頭顱砸去。
月光下,那兩個早已經光著膀子的男人面面相覷對視了一下,然後蹲下去抓起自己的衣服跑了。
手上拿著的石頭一下子失去重力掉在地上,我的腳一軟,蹲下去,抱住自己的肩膀,瑟瑟發抖,然後嚎啕大哭。
這時,慌亂中被甩到了一邊的手機突兀地響起來,陳奕迅的《時光隧道》曾經讓我無比喜歡,然而在這一刻卻讓我再一次驚嚇,潸然淚下。
我挪過去接起了電話。
郭蒙在電話裡面不鹹不淡地問:“誰?”
我忍住自己的泣不成聲,強行鎮定地說:“是我,葉秋葵,郭蒙,可以過來布吉街接一下我嗎?”
郭蒙可能是聽到了我抽泣的聲音,破天荒沒和我抬槓問:“葉秋葵,你這個時候不是和關宇在卿卿我我嗎?怎麼有空打給我這個閒人?”之類的話。
他飛快地說:“葉秋葵,別緊張,找一個24小時通宵營業的麥當勞或者肯德基,趕緊的,等我過去。”
坐在24小時營業的麥當勞裡面,我還在瑟瑟發抖,嘴唇發白,手上捂住了那杯溫熱的咖啡,卻依然覺得猶如置身於寒武紀,所見所想瘡痍一片,冰凍三千尺。
郭蒙見到我的那一刻,他眼裡面的情緒很複雜。
我不知道是憐憫還是同情,反正我知道自己看起來確實很慘。
衣服上沾滿了不明來歷的灰,被扯得掉了兩個釦子,鞋子在逃串的過程中被我跑掉了,我灰頭灰臉,給我拿一個有缺口的碗我就能上街去乞討了。
而我看到郭蒙的那一刻,好不容易被我狠狠藏匿下去的眼淚,忽然又這樣源源不斷地奪眶而出。
郭蒙忽然不理會我現在灰頭灰臉得跟一個泥猴一樣,拉過我靠在他的肩膀上就特別矯情地說了一句:“沒事了,別怕,有我在,沒事了。”
我的情緒還沒徹底平復下來,他就咬牙切齒地說:“是呂澄做的是不是?”
一種異樣的情緒在我們直接瀰漫開來,我離開他的肩膀,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腳趾頭,一字一頓地說:“郭蒙,你可以收留我嗎?” △≧△≧,
說完,我低下頭,等待著他的裁判。
我沒那麼自戀,我知道閱人無數的郭蒙,不可能像八點鐘臺劇裡面的那種光芒四射的男人,最後愛上了一個亂糟糟的女人。
他曾經收留我,是因為他決意要揭穿關宇把我送到他身邊去的居心不良。
他很聰明,他也好勝,甚至他腹黑,可是他卻不是好人,不是那種隨隨便便會對一個人伸出援手的人,除非他覺得是一場遊戲。
而現在,不是遊戲,而是我不敢再住在那裡了。
我需要尋求幫忙。
卻沒有想到郭蒙爽快地說:“當然可以,這是我的榮幸,但是有條件的。”
083我不可能無償去幫你
在路上的時候,郭蒙緊繃著臉問了我事情的來龍去脈,問完了之後,忽然冷不丁地說了一句:“遇到這個的事情,為什麼不是第一個打給關宇,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