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顧及一下她的心情啊!
她平時就是個嫌麻煩的人,有時候她的髮絲就只用一根玉簪固定住。不是她不愛美,作為女人哪有不愛美的道理,只是一想那加起來足有幾斤重的架子,她就直接逃吧。
平時擦上三根已經是極限了,現在……
“侍書……能不能把這個撤一點?”
“不行!”
“小姐,我覺得這樣很好看呀,幹嘛要撤?吶,你自己看。好看不?”
“好看是好……”
“那不就行了,小姐你就別動了,放我們一碼吧。”
“而且,主子您現在的身份不只是一個新娘,您還代表著血尊閣的女主人而且還是咱飛羽宮的老大啊!啥都能少,就是這氣派少不得!”
“……那要少了怎麼辦?”
“絕對不能少!”兩人齊吼。
藍傾顏在兩名侍女的口舌之下敗北。繼續任她們在自己身上繫著,扣著。
還別說,侍書還真不愧是那個嚴謹的二長老所看中的,不僅是情報竊取還是一個易容高手,而這點化妝技術就更不在話下了。
藍傾顏抬眼靜謐地注視著銅鏡中之人,粉黛薄施,原本淡然而脫俗的面容在脂粉的填補下更添了三分魅惑,粉嫩的唇瓣被塗上了口脂成為一挘�蘩齙拇嬖凇�
左邊的鳳眼尾部點了點點細針,更愈發的高貴而雍容。
眼角餘光瞄到那看著都顯和沉重的金冠,突然就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還好葉鏡淵那廝派人電話來說不準讓人給她帶這個,要不然她準得被壓死。
相較於那頂重金打造的鳳冠,頭上那些,是小兒科了。
可是,為什麼他們對那一‘外來人口’這麼言聽計從,而她這本家小姐的話絕對就是一空氣呢!
“司琴姑娘,侍書姑娘。夫人讓我們來問一下小姐好了沒有,姑爺已經來了。”門外傳來小廝的敲門聲。
“好了好了,一會兒就能出去了。”司琴聞言竊笑,看著那面色淡然,彷彿沒將今天這回事看得太緊繃,卻明顯已經紅了耳朵的人。也不解釋,司琴和侍書對視一眼,繼而毫不客氣的大笑。
哈哈,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臉皮固如城池的主子也會有耳根子紅的情況呢!偏偏還在那邊裝淡定,天啊,她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家主子也是一活寶。
那邊紅了耳根子的人,嘴巴抿得更緊了。
兩人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太過分的好,於是笑了一會,識趣的閉上了嘴——憋著。
取過一旁的大紅長紗蓋過那張嬌顏,傾城絕世的容顏在紅紗中若隱若現。直直垂到腰間。
藍府門外。
眾人一臉不解地看著那個一身大紅喜袍一步一步走著過來,在他們心中如神一般的男人。
這個是在演哪一齣啊?
人家一般成親不都是新郎騎著高頭大馬英姿勃發的來到新娘母家的門前來接新娘嗎?可人是來了,那個應該掛在新郎身上的大紅禮花呢?還有那抬轎的人呢?
以這藍家如今的身份就算是八抬大轎以公主的出嫁形式也不為過啊!怎麼現在只有他一個人?這位到底是在演哪般?難道所有年輕有為的後生晚輩大腦的構造都不同於常人?
一身的大紅長袍將頎長的身姿包裹住,俊美如神祇卻又冷漠的面容,此時在一聲喜慶的長袍下顯得有些妖魅又有幾絲惑亂人心的寓味。
昂藏的身姿屹立於門前。在看向藍府那兩個字的牌匾之時,眼底的冷漠漸漸轉柔。
藍家夫婦早就聞訊過來了,此時看到自己一向都看好的女婿這一副身家,對視一眼有點摸不著頭腦。
秦絲顏將視線探到他的身後,左右再看了看……呃。“乖女婿啊,那樂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