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問道。
“外面死了好多人,所有的人都被抓起來了,他們都在逃命。”燈芯顫抖著身子,牙齒打顫地說道。
“啊!哦。”青綿有些不明不白的點了點。
“我都進來好久了,大概有十多天,這裡漆黑一片,看不見太陽,我還是按照每天兩頓飯來計算時間的。”青綿有些傷心地說道。
“他們為什麼都不說話。”艾靜環顧四周,問道。“他們害怕那邋遢的男子,因為他不許我們講話。”青綿神秘兮兮地小聲嘀咕道。
“他遲早會死的。”燈芯小聲回道。
“燈芯,你怎麼能想到殺人呢。”青綿撅嘴悶悶不樂地說道。
“我父親和我說,人要活下去,一定要殺死傷害自己。背叛自己的人。”燈芯狠狠地回答道。
離燈芯被抓,已過去了五六天,天氣漸漸轉冷,樹葉凋零,已是進入了晚秋。蘭州城的居民都添上了深衣。一處不大的府宅前,豔娘急衝衝地跑了出來,臉上滿是惶恐。
“求求你,別打了,燈芯快要死了。”昏黃的蠟燭下,青綿趴在籠子裡,不停的哭泣著抹著眼淚。
“哼,一群小賤人。”
燈芯渾身沾滿血跡躺在籠子裡,白淨的面板裡藏汙納垢,隱隱傳來一陣惡臭,他旁邊的青綿不停抹著眼淚。
“他奶奶地,一個妓女還以為自己多麼清高,啊呸,給兩倍錢,都不陪大爺,嫌老子髒。”錢三狗手持沾滿血痕的鞭子憤憤地罵道。
“喲!我聽說張大哥去了柳下,吃了瀟湘姑娘的閉門羹,怎拿這些不懂事的小女孩撒氣,倘若打壞了,豈不壞了韓夫人的好事。”一道妖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豔娘卻是捂著嘴兒笑道。
“哼,此事無須你多說,豔娘,可是帶了女子前來。”錢三狗丟開皮鞭,冷冷笑道。
“錢三狗,錢三狗,你便是韓夫人的一條狗。”豔娘看見錢三狗的不屑,心中暗罵,臉上卻笑臉盈盈的,打著趣兒說:“張大哥,那叫燈芯的女孩,可沒少叫你省心”。
“哼,有我在,她能不老實。”錢三狗鄙夷的看著鐵籠罵道。豔娘討個沒趣,便坐在桌子旁,啼啼哭哭起來。
“豔娘,你何必如此惺惺作態,有事便說。”那錢三狗飲了一大口烈酒,不耐煩的說道。“嗯啊!你這死人就會欺負我,我現在可是成了寡婦。”豔娘衝著錢三狗的身旁擠了擠輕聲的說道,似乎又想起何種傷心事,哭了起來。
“哦,那倒是什麼事情讓你成了寡婦,難道你豔娘在外偷漢子,被你那五十六的老相公發現了,你便殺了他。”王狗隨口打趣著,一點也不相信豔孃的話。
“錢三哥,龐老爺確實死了。”豔娘收起淚水,正聲說道。
“什麼,你殺了人。”錢三狗驚訝的站起來,失神的叫道。
“老爺雖極其寵幸於我,可我卻沒有子嗣,今早龐老爺原配夫人要老爺分配房契和地契,我自是不願,便失手殺了龐老爺的原配夫人,龐老爺雖與我說他會幫我隱瞞此事,可我哪會相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勒死了他。”豔娘有些恍惚地說道。
“我早已沒了退路,只是這龐家金銀珠寶還是有些,難道錢大哥不動心。我早把他們砌在了牆裡,沒人知道是我殺死了龐老爺和龐夫人,何況,我有珠寶箱的鑰匙”豔娘看著錢三狗說道。
“五分之四的錢歸我,至於你,幾年前我或許還會對你對你感興趣,可現在你已經是殘花敗葉了,你認為我還會對你感興趣嗎,有錢了我何嘗找不到比你好一萬倍的女人。”錢三狗添了添發乾的嘴唇,說道。
豔娘恨恨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說道:“五分之二,王狗,你別得寸進尺,你認為我好欺負麼?”
“哼,你這幾年,做了多少事情,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