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上哪門子說理去?
再次打濕毛巾,擦乾淚痕,「嗯,對不起。」洗淨毛巾,迭起來,敷在林山雪眼睛上,「我去下餛飩,你在這兒等我。」
撇嘴,扭頭,抓著江綏的衣袖不放開。江綏心軟得一塌糊塗,像團棉花,陪她敷了兩分鐘,牽著她的手走到廚房。
家裡什麼菜也沒有,餛飩是剛才買回來的。江綏煮餛飩的時候,林山雪就站在旁邊看,眼睛都要掉到鍋裡去了,看著好像沒什麼大礙,只有視線觸碰到頸間紗布,江綏的眼神才會變得複雜。
他想起掉在地上的藥,無論如何數目都對不上。盛起兩碗餛飩,林山雪跟在後面,二人面對面坐下,林山雪對食物不感興趣,有一下沒一下用勺子攪著,注意力大半放在江綏上。
「我不在的這幾天,」江綏問,「有好好吃飯嗎?」
手瞬間停住,林山雪低下頭,像要把頭埋進碗裡,往嘴裡塞進一顆餛飩,小聲道:「吃了。」
他問的是有沒有好好吃飯,林山雪卻只回答吃了。江綏沒有糾纏,放下勺子,看著她:「藥呢?藥吃了嗎?」
她不說話,又往嘴裡塞了一顆。
如果對面坐的是堂姐家的小侄子,江綏慣常會選擇威脅他,比如不好好吃飯就不帶你去遊樂園,或者不給你買禮物,但對林山雪就不能這麼說。因為小侄子知道,就算大人不帶他出去玩,不給他買禮物,大人也是愛著他的。
而林山雪呢?也許當時沒有顯現出來,但這些「威脅」會成為她心中的一根刺,在午夜夢回無止境的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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