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齊的馬蹄聲突然沉悶的在夜色中的定州城裡響起,伴隨著柔然大營那邊傳來的第一聲吶喊,整個定州城突然陷入了一片驚恐和混亂之中。在放縱了好些日子以後,柔然士兵很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偷襲打暈了腦袋,他們既不知道這些精銳的騎兵究竟來自何方,也不知道這些騎兵究竟有多少。面對著清風起兵們那明晃晃的冰冷刀鋒,柔然士兵的毫無組織紀律性在這個時候得到了全面的釋放。黑暗之中,驚恐的柔然士兵們緊緊地抓住了手中的兵器,無意識的揮動著砍碎自己面前的任何生命。而他們的許多同仁,也就是因為這突然的混亂,還來不及反應就死在了亂軍之中。整天的喊殺聲中,定州城裡的街道上,再次浸透了鮮紅的熱血。只不過在幾天以前,這些鮮血是定州百姓的,而今天晚上,這些鮮血則屬於柔然士兵。
天下沒有人能夠正面阻擋住信刻的衝擊,即使是號稱防守無雙的邊重行或是以最擅長以步對騎的獨孤宇明也不能。這是若干年後,幾乎所有和信刻有過正面交戰經歷或是一同征戰沙場的將領的共同感悟。定州兵營裡雖然有著幾乎十倍於他的柔然騎兵,但是在信刻的雙刃戰斧面前,所有計程車兵不是被砸成肉醬就是被砍的血肉橫飛。而當信刻的三百騎兵衝進兵營的時候,柔然士兵們還沒有回過神來。沒有戰馬又沒有弓箭在手的柔然騎兵戰鬥力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尤其是在被襲營的情況之下。在信刻的來回衝殺之下,擁有兩萬多士兵的柔然兵營頓時變成了一片人間地獄。在這個時候,信刻徹底的秉承了昊天的意思,那就是絕對不讓對方形成有組織的抵抗。每每柔然士兵付出極大的代價拼死聚在一起的時候,就會被信刻那悍不畏死的衝鋒給衝散,然後慘死在信刻的雙刃戰斧下。而信刻身後的三百鐵騎同樣勇不可當,作為軍人,他們最大的願望應該是戰死沙場,而作為青雲百姓的子弟兵,他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為青雲慘死的近十萬百姓報仇。所以,雖然面對強敵,但他們無所畏懼。
與此同時,哈布里達所在的城守府也發生了戰鬥。雖然柔然士兵的軍紀是很差,但是作為哈布里達的親兵,駐守在城守府的一千士兵都是真正的能征善戰之輩。當喊殺聲一起的時候,親兵首領兀哈頓就意識到了不對勁。沒有任何猶豫,他立刻集合了隊伍,將哈布里達的臥室團團圍住。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軍人的直覺明白無誤的告訴他,今天晚上恐怕會很難熬。不過他也不是很擔心,雖然他手下只有三千士兵,但是隻要他能夠堅持兩刻鐘,相信定州城裡的其餘士兵便能夠迅速來援,然而讓他奇怪的是,對方軍隊一直沒有衝進城守府。在細心觀察了敵軍在城守府外的佈置之後,他恍然大悟,然後開始拼命的組織人手向外突擊。
不過,昊天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和對方硬拼,他手中只有八百士兵,在數量上根本就不佔優勢,所以他只是將城守府的大門用強弩死死的封住。面對著失去了馬匹的遊牧騎兵,手中擁有強弩計程車兵們自然是佔盡了優勢。在昊天的周密佈置下,根本沒有人能夠衝出城守府的大門。而兀哈頓很顯然也意識到了這樣做根本沒有作用,也就牢牢的守在了城守府內。和根本無心進攻的昊天所部對峙了起來。
昊天的心思完全就沒有放在這裡。對他來說,能夠攻佔城守府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如果不能攻克,那隻要將對方困在府中就是勝利。決定此次行動能否成功的關鍵,乃是奉敬的那裡。只要奉敬能夠成功的解救出被俘虜的四萬戰俘,那麼定州的大局就再不可逆轉。昊天相信,只要自己有了那四萬戰俘的相助,那即使是面對著同樣數量的敵軍,自己也不會畏懼。
奉敬並沒有辜負昊天的希望。當城守府這邊的戰鬥陷入了僵局之後,他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在駱祥挑選的幾個內應的帶領之下,奉敬的四百騎兵悄無聲息的接近了戰俘營。在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