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天悚,氣簡直不打一處來,用力一腳踢過去。莫天悚也正滿肚皮的火,側身一閃,駢指如刀,砍在何亦男的腳踝處。何亦男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
莫桃衝出來,彎腰去扶何亦男。何亦男一掌推開他,自己掙扎著站起來。腳尖剛接觸地面,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再也忍不住委曲,眼淚終於掉下來。莫桃輕輕嘆息,吩咐跟在莫天悚身後的阿虎道:“去抬頂轎子過來,送何小姐回去。”然後才對莫天悚淡淡道,“你有氣,衝我來就是,欺負人家小姐丫頭算是什麼本事?”
莫天悚大笑道:“小姐丫頭?你知道菊香的事情了?你是不是想給這個臭丫頭出頭?好啊!阿虎,去叫凌辰帶十八衛都過來,把這丫頭的衣服給老子扒了,讓大家都來嚐嚐新鮮!”
何亦男怒不可遏,撲上來就想打人。只可惜她的武功比起莫天悚和莫桃來說實在太臭,莫桃倏地上前,點中她的穴道,對阿虎招手道:“把何小姐帶到前面去,讓人送她回去。”阿虎接住何亦男愣住了,不知道該聽誰的,朝莫天悚看去。
莫桃蹙眉叫道:“天悚!”莫天悚氣哼哼地道:“桃子,你欠我一個解釋!”莫桃淡淡道:“你怎麼不去問皇上要解釋?”莫天悚瞪眼盯著莫桃看。莫桃笑一笑,道:“到屋子裡來,我給你解釋。”說完自己先回到房間裡。莫天悚終於揮揮手,吩咐道:“送何小姐回去。”也跟進屋子。
莫桃把酒瓶遞給莫天悚,輕聲問:“你好像不討厭央宗,也打算要娶央宗過門,怎麼這麼不開心?”
莫天悚推開酒瓶,怒道:“你也不討厭何亦男,我把她塞給你,你能開心嗎?”
莫桃自己抱著酒瓶灌一口,笑笑道:“大哥說央宗配不上你了。我沒有讓皇上給你賜婚,而是想讓皇上重新把央宗要回去,是皇上理解錯我的意思。皇上賜婚實際是一種殊榮。我和大哥都還沒明白皇上何以要討好你呢!天悚,京城恐怕不是久待之地。”
莫天悚已經知道皇上是為霹靂彈,可這種武器一旦大規模生產,用來裝備軍隊,暗礁的實力將受到很大影響,而且軍火比一般生意的風險大很多,莫天悚實在是不想沾手。怒道:“你以為我想留在這裡!還不是等你的朋友薛牧野嗎?”忽然之間覺得不僅僅女人是負荷,就是朋友和親人也是巨大的負荷,搶過酒瓶子,也灌一口,將酒瓶子重重地跺在桌子上,起身道:“何亦男的腳踝最多三四天就能好,不過你要告訴她,以後別在我面前出現。”轉身走出去。
不管莫天悚是不是願意,婚禮還是如期舉行了。皇上親來道賀,文武百官誰也不敢怠慢,也紛紛前來道賀,把個不算小的莫府擠得水洩不通。歷瑾從自己家裡抽調不少人來幫忙。凌辰一個人早就顧不過來,不僅僅是狄遠山,就是莫桃也無法再躲清淨,一起披掛上陣。吹吹打打中,莫天悚牽線木偶一樣和央宗拜完天地,怎麼也無法融進眼前的歡樂之中。把央宗送進房間以後,他幾乎一刻也沒耽誤,又返回大廳去敬酒。精神始終有些恍惚,耳邊總響起狄遠山對自己婚禮的描述:“……我是帶著滿腹的怨氣和真真拜堂的……人真是很奇怪的,好像除了喝酒,就再也找不出表達感情的方法……”
莫天悚穿梭在賓客之中,一杯接一杯喝酒,眼睛忍不住要在人群中尋找莫桃的影子,不知道他的婚禮會不會也是這樣熱鬧,卻有一個不投入的新郎官?莫桃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隱若現不太清晰,莫天悚的手卻突然被一個人抓住,一個似乎很熟悉的聲音道:“別用杯子了,換碗過來!”然後是一個非常惶恐的聲音:“萬歲爺,再喝喝醉了!”
莫天悚終於看清楚眼前之人乃是九五之尊,啞然失笑,伸手拉住皇上的手,低聲道:“在這裡萬歲是不可能痛快的,跟我來!”搖搖晃晃地將皇上拉進一間屋子中,關上房門,抱來一罈子酒,自己先喝一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