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天悚也明白左頓的意思,日後即便是左頓自己再來一次,做法顯現無數瑞相,效果也和這次無法相比,這很可能才是汪達彭措答應和左頓一起來轉經的用意所在,笑一笑道:“你不是能轉世嗎?六十年以後再來就是了。萬一六十年還不行,那就一百二十年,只要能儲存實力,不放棄總會成功的。”
左頓莞爾:“你可真能說。也許你是對的。你看,連卡瓦格博都在給你獻哈達了!”
莫天悚不甚好意思地回頭,卡瓦格博又隱藏起他的面容,但是雪峰下針葉帶有一條白的雲帶,真是藏民特稱之為的“卡瓦格博獻哈達”。
離開飛來寺以後繼續前進。第二天踏上在經書上被稱為“那宗拉”的大山,眾人才開始領略轉經的艱難。“那宗拉”意為“長著茂密森林的山峰”。這裡的樹林茂密無比,留著鬍鬚的大樹手捧哈達,迎送來往的朝聖人。傳說非常美好,但路走起來就痛苦得很。天開始時晴時雨,山路只是被人踩出的土路,經雨水一衝,混沌不堪。
有了昨天的小風波,今天莫天悚既沒有和左頓在一起,也沒有和汪達彭措在一起,而是和莫桃一起待在自己的隊伍中。他對於朝聖轉山這樣的事情始終有些牴觸,認為這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少了一份虔誠,便多出幾許牢騷。剛走到半山腰,已經感覺快虛脫,覺得還是直奔“斯拉桶”痛快一些,最少也該能騎馬,直想停下來休息。可是隊伍中的卓瑪和和戎都沒有說停下,他也不好意思叫停,只有一步一步地朝前挪。
莫桃靠過來,低聲道:“天悚,你注意過卓瑪沒有?”
莫天悚想的都是其他事情,還真沒太注意卓瑪,聽了莫桃的話才暗中留意。山路難走,阿覺(朝聖的香客)的標準姿勢是微微彎著腰,埋頭緊緊盯著腳下的泥路。即便是有法力的喇嘛,有武功的十八衛也被神山征服,採取了同樣的姿勢在走路。可是卓瑪卻不是這樣,她始終不停地東張西望,看起來像是在欣賞風景。昨天路上的風景很好,還不覺得特異,今天雨濛濛的,她便顯得很另類。
莫桃低聲道:“我注意觀察她好長時間了。她始終和和戎形影不離。昨天左頓大師焚煙的時候,所有人都希望擠到前面去,能看清楚一點,她卻藉口和戎的病還沒有完全好,躲到後面去了。向山也只好跟著和戎躲到後面去,晚上聽其他人說起盛況神蹟,羨慕得很呢。”
莫天悚沉吟道:“你懷疑她?”
莫桃笑一笑,緩緩問:“你不懷疑她嗎?那你為何去格瑪說的那個山谷檢視?阿曼說藏地神山每代都有高僧加持,和我們那裡的佛道勝地不同,孟綠蘿自己是沒能力來太子雪山的。特別是今年,滿山都是轉經的人。她只能隱藏身份混在其他人的隊伍中。”
莫天悚不禁又想起同樣叫卓瑪的土司太太,心裡是那樣地疼痛,遲疑道:“在我們來這裡之前,她不是去桑披寺見過左頓大師嗎?左頓難道還看不穿她?再說孟綠蘿不會長成她那樣吧?”
莫桃猶豫片刻,忽然問:“天悚,你有沒有和她做過什麼?”
莫天悚搖搖頭,卻也有些心虛,惱羞成怒瞪眼道:“別總把我想得那麼壞!我只是想起了建塘的卓瑪。”
莫桃低聲道:“這次阿曼給我說了不少飛翼宮的事情。飛翼宮最正統的天一功最大的特點是有一種迷惑人的魅力。孟綠蘿和羅夫人都是練習的這一種,龍王不是正統傳人,練習的是其他支系功法。羅夫人的天魅音能夠要人生便生,要人死便死,就是基於這種魅力。據說這種天一功練習到第六重,就有變化的能力,固然可以美如仙女,也可以相貌平平,更可以比無鹽還醜。”
莫天悚忍不住朝後看看,愕然道:“你的意思是卓瑪是孟綠蘿變的?為何左頓大師一直沒有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