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了他們的想象。隨著步兵的緩慢合攏,秋明騎兵們雖然是心有不甘,但最終還是全部喪生在了渡口東岸。
迅速絞殺了這一千騎兵,主將李孝的心中卻沒有半點的興奮。因為他明白,關鍵的戰鬥還在傅楊那邊。如果傅楊那邊失守,那自己這邊取得再大的勝利也沒有用。這一千騎兵雖然已經覆滅,但是他們卻已經為秋明士兵爭取了相當的時間。羊皮筏子不斷的往返,渡口東岸的秋明士兵很快就已經達到了恐怖的一萬。在平衡了雙方的兵力優勢之後,他們開始不甘於鞏固自己的地盤,而是穩步的向外延伸。等李孝消滅了對方的騎兵匆匆趕到這裡的時候,對方已經在望津渡口的東岸開闢出了一個縱深半里的灘頭陣地。
定州南面的陰風古堡,八百里秦川的真正主人,靖西王李鐵鳴正站在陰風古堡的城頭望著北方的大地發呆。而他的身邊,則是赤眉軍團的軍團長,他的胞弟李鐵戰和陰風古堡的統領,他的二子李蕭然。
“大哥,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之間變得如此的猶豫。現在河套內部已經完全空虛,昊天所有的兵力都已經集中在了那三條戰線之上。憑我們現在的實力,只要指揮得當,用不了一天的功夫,我們就能夠徹底的佔領河套六州。可是在這個關鍵時候,你卻突然下令停止行動,讓宋君臨白白得到了定州。”李鐵戰很是不滿意的說道。攻佔河套六州的計劃他們已經策劃了好幾次,許多細節都已經討論了很久,哪知道李鐵鳴卻是說停就停,白白讓宋家佔了便宜。
李鐵鳴沒有答話,良久之後,他這才對著李蕭漠說道:“蕭漠,你久居陰風古堡,你覺得對面河套士兵的狀況怎樣?”
“父王,孩兒雖然久居此地,但是我們秦川和河套之間並沒有太多的交情,我們雙方的斥候也根本沒有越過各自的邊界,因此具體情況我也是不甚熟悉。不過我曾經觀看過他們定州士兵的軍事演習。老實說,他們的戰鬥力根本比不上我們的赤眉軍團,與陰風古堡的駐軍相比也有一定的差距。然而他們計程車氣卻是特別的高漲,假以時日,必定會是我們的勁敵。”李蕭然老老實實的說道。
李鐵鳴聽了之後,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不置可否的問道:“鐵戰,你覺得最決定戰爭勝負的因素是什麼?”
“兵法有云:天時、地利、人和。三者都是關鍵,不過人和至關重要。”李鐵戰毫不猶豫的說道。
“不錯。人和,就是人和。”李鐵鳴嘆了口氣說道:“人和,具體地說就是民心和軍心兩部分。擁有軍心,便能夠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如果具有民心,那就能隨時隨地得到百姓的支援。昊天當日興舉義旗驅逐胡虜,這實在是大快人心之事。河套六州的數百萬民心都為他所俘虜。因此他入主河套的時間雖短,但是他在河套六州的地位卻是不可動搖。任何一個政權,我們都不能只看到他表面的力量。昊天雖然擁兵三十萬,但是真正讓本王所畏懼的,乃是河套六百萬百姓對他毫無保留的支援。”
“父王,你的意思是,昊天他還有後手?”李蕭然似懂非懂的問道。
“沒有,為了出兵晉州,他已經抽空了河套的所有力量。然而,昊天能夠以一千騎兵在河套開創如此宏偉的局面,他必定非是泛泛之輩。他手下也必然有些人才。這次卡辛巴斯雖然佈下了重重包圍,但是很難說能不能真正困住昊天。只要他能夠活著回到河套,憑著他之前的義舉和這次的舉動,河套百姓感恩戴德之下,必然會給予他最*裸的幫助。有了這六七百萬百姓的支援,他必定能在最短的時間裡重振旗鼓。昊天為人至情至性,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怨必報。如果我們現在趁火打劫,那日後必然會遭到他的瘋狂報復。”
“大哥,你的意思是我們作壁上觀?等到他們有了結果,我們在做決定?”李鐵戰恍然大悟的說道。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