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鄯孔雀這名字普通之極。我沒有見過鄯孔雀,沒有聽說過鄯孔雀害過什麼人。似乎不少誤入龍城的人還是她救出去的呢。只是她救人的條件有些苛刻,要被救的人出去以後要再帶著一桶清水回去。獲救的人如果沒做到,他會把那人重新丟進龍城的荒漠深處。”
聽聽奇聞逸事莫天悚感覺輕鬆多了,好笑地道:“他的這個條件不是苛刻,而是古怪。想必那樣的地方路極不好走。鄯孔雀的法力看來不抵,自己不會出來運水回去?”
梅翩然道:“我覺得鄯孔雀一定是個老古董,故土難離,總希望羅卜淖爾能熱鬧一點,多些人去。”
莫天悚點頭道:“不管是不是在這裡,我還是要派人去看看。最適合的人選是田慧。可我要是調動田慧去西域那麼遠的地方,桃子該起疑心了!他現在比猴子還精,下手比我還狠!”
梅翩然莞爾道:“要想一點破綻也沒有,最好是你自己拉上桃子一起去。去哈實哈兒的一條主要路線就是從阿爾金山腳下,羅卜淖爾的南邊穿過。你叫挾翼加點油,說不定還可以遇見倪可小姐呢!”
莫天悚鬱悶的心情越發輕鬆,失笑道:“你別說,我還真的有點想去追倪可,可又怕某個人受不了哭鼻子,正房沒做成,連二房也被搶走。”
梅翩然大嗔不依,莫天悚只好賠禮道歉,不免又是一室皆春。笑鬧一陣,莫天悚暫時忘記煩心事,喝著香茶捨不得離開,忘記門沒有關還是你濃我濃的。
莫桃走進來,笑道:“這是別人的家。你們也稍微注意一點影響好不好?翩然,給我也沏一杯茶。”摸著桌子坐下來,將一塊玉石板輕輕放在桌子上。
梅翩然起身又去燒水。莫天悚吃驚地拿起玉石板,愕然道:“譚志瑞來屈莊是送母匙給我們?全真道和正一道齊名,全天下都有他們的人,用不著怕我們吧?”
莫桃啼笑皆非地道:“你亂七八糟在說什麼呢?天底下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只有怕或者不怕這兩種嗎?”
莫天悚放下玉石板,淡淡道:“在我看來,基本上就是的。比如說從前,誰見我們不喊打喊殺要搶要奪的?可是現在,走到哪裡遇見的都是朋友多。譚道道總不會無緣無故地把母匙送回來,他怎麼說?這東西是怎麼到他手裡的?”
莫桃微笑搖頭道:“我不這樣看。我認為現在大家都對我們很友好是因為自從你轉經離開藏區後,做事就變得比較收斂。比如說在巴相,你明明很氣瘸子滾,還是沒去找他報復,不過是幫了幫阿蘭;在上清鎮,你也沒把羅天怎麼樣。”
莫天悚悻悻地道:“那是因為左頓大師的佛法和你的‘慈航普度’一樣厲害!‘慈航普度’,你小子是要把所有人都度到西方極樂世界去!我非得把你這一招破了不可!不過就是虛假的幻影,我就不信我對付不了。”
莫桃討好地笑一笑:“‘慈航普度’不過是由氣勁凝結而成的氣場,僅僅是融合了一些和天魅音差不多的東西,才顯得如此真實。你想破當然隨便就能破。你最近不也一直在鑽研一種封閉氣場,絲毫不比‘慈航普度’差呢!”
莫天悚失笑,啐道:“別顯擺了,快說譚道長什麼事情吧!”
莫桃道:“玉石板是一個老者預付三十兩金子,委託龍門幫龍門鏢局漢中分號兼程送到全真道的重陽宮的。譚道長一眼認出這是蓮花峰下的東西,非常奇怪,問鏢師。鏢師說不認識老者,不過譚道長聽了他的形容總覺得老者非常像龍王。想起龍門幫和紅崖會曾經去過常羊山,便帶著石板兼程趕到鄧州。本來只想問問龍幫主,沒有想到會遇見我們。龍幫主已經寫信去打聽那個老者的行蹤了。”
莫天悚冷笑道:“這樣說來譚志瑞由始至終都是好人?那他去常羊山幹嘛?”
莫桃皺眉道:“天悚,你別這樣!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