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很多瑣碎的小東西。整個車廂還能很方便的從馬車上卸下來,露宿的時候就是一間小屋子,也方便在馬車不能透過的地方拆卸開來把車子馱在馬背上;這還不算,文玉卿還親自出馬為他製作了一頂軟帳,可以在他騎馬的時候把他嚴嚴實實地罩在馬背上。行李更是又多又豐富,費了好幾匹馬來馱。
莫素秋大概真是被嚇著了,所有人都來給莫天悚送行,她卻沒有來。莫天悚記得蕊須夫人只是說盡量少吹風,不是說一點也不能吹風,覺得他們實在是小題大做,但也著實感動,沖淡了他沒見著莫素秋的傷感。這樣的陣勢路上想快也快不起來,出發四天以後,他們才到昆明,万俟盤已經準備好出發的隊伍。
莫天悚剛在房間中安頓下來,北冥就進來告訴他,莫桃幾天前突然失蹤,谷正中怎麼找也找不著他。莫天悚不免又舔一段心事,加之這訊息竟然是從蜀地的暗礁傳過來的,沒人能分辨真偽,更不清楚?沒何以會告訴他們此事,莫天悚就更是心煩。別無他法,只好派人去入川檢視。好在追日收編了昆明附近從前暗礁的人以後,他們的人手比以前充足很多,除精心選出十八個人跟著凌辰和莫天悚一起出發以外,再抽調些人入川完全沒有問題。
和北冥談完,莫天悚實在不願意帶著荷露,讓人去叫高立豐過來。等高立豐進門後,莫天悚示意高立豐自己坐下,開門見山道:“高掌櫃,你能不能接你女兒回家去住?”
高立豐愕然道:“荷露惹三少爺不高興了?”
莫天悚搖頭道:“不是。讓荷露做丫頭本就不是我的意思,我也從來沒當荷露是丫頭。我偶然聽荷露提過,她乃高掌櫃的全部希望,做丫頭實在是太委曲她。高掌櫃可以留意一下昆明的書香門第哪家合適,等我回來,叫知府去你們家裡提親,讓荷露風風光光地嫁過去。”
高立豐甚是意外地看莫天悚一眼,苦笑道:“不瞞三少爺,荷露她阿媽甚是想念她,剛才我還問荷露能不能回去住一夜,荷露都說不行。”
莫天悚頭疼地道:“有什麼不行的?你帶她回去就是。我晚上從來不要任何丫頭伺候,即便要丫頭,難道諾大的榴園還找不出一個丫頭?”
高立豐遲疑道:“三少爺真就如此討厭荷露?”
莫天悚更是頭疼地皺眉道:“高掌櫃,難道你不明白,我不討厭她,可也不喜歡她。你還真捨得讓她當個丫頭?現在你們也沒有外債,高夫人的病也全部好了,正該一家人團聚,高高興興地過日子,何苦讓荷露跟著我?今夜你帶荷露回去住,從明天起就別讓她再來榴園。”
高立豐還想再說,莫天悚不耐煩地擺手道:“荷露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你說說當鋪籌備得如何了?什麼時候可以開張?”
高立豐道:“都籌備好了,等吉日到了即可開張!”
莫天悚疑惑地問:“我走的時候你不是還沒有找著兩個朝奉嗎?這麼快就找著人了?”
高立豐苦笑道:“我一個徒弟叫岑?的,帶了不少達昌的人過來。”
莫天悚愕然失笑道:“你不是堅持不用達昌的人嗎?怎麼還是用了達昌的班底?”
高立豐嘆息道:“他們都和莊誠搞不到一起去。凡是當鋪學徒的離開當鋪以後,都很難找到其他的飯碗。聽說我又在籌備當鋪,找到我,我也不好拒絕。”
莫天悚莞爾,笑道:“我也正想和你說說這個。當鋪夥計,平常習慣是別人求他,長期養成臭架子,狗眼看人低。你回去跟他們說,來當東西的,不論貧富,都是我們的衣食父母,要記得和氣生財,別讓人把當鋪的夥計都全部當成夜壺,轉什麼行業別人都不要。以後我要是看見我們的哪個夥計怠慢客人,立刻開除。還有,當鋪的櫃檯不要做得那麼高,像要吃人一樣。”
高立豐甚是意外,還想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