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抬腳又想去踢石碑,頭上襲來一陣猛烈的疼痛,疼得他抱著頭摔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在山坡上滾來滾去也避不開鑽心的疼痛。卻是他一激動,頭疼病又犯了。
狄遠山一直沒有等到莫天悚回去,很不放心,天亮後就去找著蕭瑟,卻聽崔壽說蕭瑟去孤雲莊找莫桃了,只好和崔壽一起出來尋找莫天悚。
他們一來到莫少疏墳前就看見莫天悚抱著頭在地上打滾,知道他是又發病了。狄遠山急忙上前去抱著他,氣急敗壞地道:“少爺,你感覺怎麼樣?你不是剛發病沒幾天,怎麼又會犯病呢?”
莫天悚用力推開狄遠山,怒吼道:“你走開,我不用你假惺惺地關心!”
狄遠山一愣,傷心地叫道:“少爺,你怎麼了?我是狄遠山啊!崔管家,我們先把少爺弄回去。”上起又去抱莫天悚。
莫天悚儘管頭疼,身上的武功並沒有失去,又一掌重重地打在狄遠山身上,推得他踉蹌著直後退,還噴出一口鮮血來。莫天悚聲嘶力竭地咆哮道:“你走!你們都走開!不要管我!”
崔壽這些年還沒有看見過莫天悚如此,情急下忘記掩飾,過去點了莫天悚的昏睡穴。莫天悚終於不在掙扎,卻倒在崔壽懷裡,迷迷糊糊地開始呻吟起來。狄遠山還從來也沒有聽過莫天悚呻吟,也忘記自己的傷勢,捂著胸口焦急地問:“崔管家,你把少爺怎麼了?他為什麼一直叫?”
崔壽嘆息道:“別擔心,我只是點了他的昏睡穴。他可能是疼得太厲害,昏睡穴並不能讓他完全昏睡。他也是夠可憐的,平時清醒的時候都是忍著的,被點穴後迷迷糊糊地忘記忍耐了。少爺這次剛犯過病就又犯病,多半是這幾天太累了。你把他揹回去,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狄遠山的神色一變,盯著崔壽喃喃道:“崔管家,你會武功?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文壽的人?又認不認識一個叫文玉卿的女人?還認不認識一個叫文沛清的人?”
崔壽吃驚地看著狄遠山,半天沒有說話,然後搖頭道:“不認識。這幾個人和你有什麼關係?”
狄遠山黯然搖頭道:“他們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彎下腰來要背莫天悚。
崔壽看看狄遠山,忽然又改變主意道:“你受傷了,還是我背少爺回去吧。你去把少爺的幽煌劍拿著。”說著就揹著莫天悚走了。
狄遠山回頭撿起地上的劍鞘,又去拔陷在墓碑上的幽煌劍。他這些年也跟著莫天悚稍微練習過一些武功,但並不算是認真,連莫天悚也拔不住來的寶劍他去拔自然是紋絲不動,但他的手一握上烈煌劍的劍柄,便感覺到一陣燥熱。這麼多年來,他曾經多次為莫天悚拿過沒出鞘的寶劍,還從來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驀然想起幽煌劍嗜血的傳說,駭然鬆手放開寶劍。雙膝一軟,跪在墓碑前,淚水湧出眼眶,喃喃問:“老莊主,莫非你真是當年的文沛清?我的親爹?要用少爺的血肉來替你的兩個兒子遮風擋雨?”忍不住顫抖著伸手去模冰冷的劍刃,被鋒利的劍刃割開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湧,再去握寶劍把手,果然沒有開始那種燥熱的感覺了。
狄遠山愣愣地跪在墓碑前,傷心了好一陣子才站起來,擦乾眼淚,又去試探著想拔出寶劍,努力很久也沒有辦法,非常疑惑莫天悚是如何將寶劍嵌進青石中的,正感覺有些洩氣,忽然聽見一個聲音道:“你讓開,我來!”
狄遠山回頭一看,竟然是莫桃和蕭瑟一起過來了。莫桃鐵青著臉,一看就知道他心裡正不痛快,蕭瑟也是緊鎖眉頭,似乎有什麼難題未解。狄遠山覺得氣氛不對,急忙避在一邊。莫桃爆喝一聲,隨手一刀劈下,墓碑應刀裂成兩半,烈煌劍也掉出來。狄遠山嚇一大跳,急忙過去撿起烈煌劍,偷眼去瞄蕭瑟。
蕭瑟倒是沒有注意到狄遠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