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證,唐周所寫揭發你的絹書正在陛下手上。”
眾人一怔。
王羽心下想到,唐周是人證?這狗日的怎麼跑到何進那裡揭發起我來了?他能揭發什麼?頂多就是說我與張角有過來往,現在張角還沒反呢,他仍舊是一面之詞啊,說什麼我煽動流民圖謀不軌,真是幼稚!幸虧我拉了張讓、蔡邕和袁紹,不然還真是跳進黃河多洗一會了。
王羽只是一怔,然後對靈帝行禮說道:“陛下,大將軍所說的唐周,臣確實認識,不過他不是臣的屬下。臣遊歷至濟南國時,曾在歷城縣逗留幾日。這唐周便是歷城唐家之人,太平道大賢良師張角的徒弟。前幾日,在洛陽碰到,便好生招待,也算頗有交情,臣卻不知為何此人要誣陷王羽。請陛下明察!”
張讓躬身道:“陛下,老奴正要恭喜皇上,實在是為我大漢國選拔了一個好官員。王翼龍在洛陽城東,救濟流民。之前也和老奴說過,老奴不是還給陛下說來著。今兒早上,老奴出宮看了看,陛下就是沒看到,十數萬流民吶,震天價的呼喊著‘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吶。老奴還給王翼龍說呢,‘要是陛下知道了,一準高興’。這不話還沒落下,大將軍就來抓人了,不但老奴幾人納悶吶,就連流民們都紛紛攘攘的要大將軍個說法。
還不只如此呢,大將軍帶著幾千騎兵,踏死流民成千上萬吶,哎~,陛下,一個救濟流民,一個踐踏流民,誰忠良、誰奸佞,還不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事兒,蔡中郎和袁本初可都是親眼兒看見的。”
蔡邕不屑的看了看張讓,當前一步說道:“不錯。大將軍帶人衝進流民隊伍,踐踏流民,死傷不知道多少。”
何進在一旁聽著,臉上陰晴不定,心中暗暗咒罵。
靈帝卻很納悶。今天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蔡邕對宦官那是意見那是大大的,怎麼今天兩人尿到一個壺裡去了。他拿出唐周的揭發絹書,說道:“這作何解釋?”
何進連忙說道:“陛下,說是救濟流民,洛陽城內流民數萬,一但有人居心叵測,有意煽動,那可是危及國本吶!所以臣以為,此揭發,無論如何,當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更何況,城守還上報洛陽城外確有流民騷亂。”
王羽這個氣啊!國罵差點衝口而出,他一揮長袖,無奈的笑笑,說道:“大將軍,你策騎衝撞踐踏流民,死傷無數,我尚且壓制流民的騷亂。我好好的救濟他們,他們如何會騷亂?大將軍所說的騷亂,應當是十數萬流民震天大呼‘吾皇萬歲!’的聲音!難道,大將軍,流民稱頌陛下,這叫騷亂?嗯?”
袁紹見形勢已經明朗,當下說道:“誠如大將軍所言,流民的確是隱患。陛下,試想,十數萬流民聚集洛陽,缺衣少食,又凍死餓死不少人了。如若再不救濟,流民以為橫豎是死,一旦真要聚眾鬧事,洛陽誠危矣。
朝中之臣不思為國效力,救濟流民,反而聽信讒言,誣陷忠良!陛下明鑑!”
何進傻眼了,心道你袁紹是和誰一夥的?他何進本不是擅長辯論之人,當下又以一敵四,且不說張讓本就是靈帝信任之人,單說蔡邕的耿直靈帝是知道的,袁紹的才能歷史也證明了,至少比何進強。
靈帝可不是傻瓜,一通話聽下來,就明白的八九不離十了。流民之患,早在西漢的文景時期,就曾被賈議提到過,如今比當年何止厲害十倍,這真正是大漢的心腹之患。王羽救濟流民,或者是想博個好名聲,也得說確實是為國為民做的好事。
何進如何認識的唐周,而這唐周恰巧又揭發王羽?又是爭鬥!你何進官至大將軍,權利不小了,為何如此不知足?
靈帝狠狠的瞪了何進一眼,怒氣衝衝的問:“這誣告王羽的唐周何在?”
何進一怔,訕訕說道:“陛下,這唐周留書後,下落不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