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代價不亞於殺了他。
貝洛克本來就沒有這個權利將菲爾驅除巴拉特家,他只是這麼一說看看夫人是什麼態度。
結果這麼一試……
「夫人都被他這樣對待了,還在為他著想嗎?」
不知道是不是薄柔的錯覺,她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了些許不太高興的情緒。
「還是說,夫人捨不得懲罰他,只是礙於臉面不得不要做出懲罰他的樣子,其實空房很久的身子被他滋潤以後也愛上了被疼愛的感覺。」
「畢竟。」
他的眼眸微微低沉,嗓音溫柔如蜜:「我父親還活著的時候也無法滿足夫人吧。」
啪的一聲響亮的巴掌打歪了他的臉頰,他白皙的面孔很快就浮上了一抹紅印。
他斂了斂長睫將頭側回來,眸子盯著眼前身子微微顫抖的女人。
她似乎氣急了,一雙如同夜空般漆黑的眸子也浮上了一層淡淡的水汽,誘人的胸口也急速起伏著,一張白嫩飽滿的小臉更是氣出了淡淡的紅暈。
不過卻更加有生氣,比起她之前那副幾乎要凋零的模樣簡直不知讓人有慾望多少倍。
「貝洛克,那是你的父親,你不能如此詆毀你的父親。」
她聲音也不如以往的柔和,帶著些微微冷意,「我要回去了,你自己看花吧。」
她是真沒想到這種低俗不堪的話是從貝洛克嘴裡說出來的。
她還以為貝洛克是那種溫柔的善解人意的好孩子,結果是她看錯了,他哪裡是那種好孩子,他分明是個混蛋。
他太讓她失望了。
貝洛克微微側眼看著擦著他身子朝著房門走去的夫人,一雙金色的眸子凝視著她妙曼的背影,溫柔的表層下攪動著濃稠的暗光。
臉是有點疼,但是卻讓他陷入了更加無法挽回的陰鬱狀態。
他本來就因為菲爾第一個得到她有些吃醋,如今她這種疑似偏向菲爾的姿態更是讓他失去了理智。
這雖然不是她的錯,但全部都是因她而起。
她為什麼就能像個局外人一樣漠不關心,甚至指責他。
他摸了摸臉側,上面還殘留著些許痛麻的感覺。
或許是真的氣狠了,她用的力氣格外的不留餘力,他甚至看到她手心的微紅,就知道她手心肯定也是會疼的。
他抬眼看向站在門邊企圖開門的夫人道:「沒辦法出去了。」
怎麼晃也打不開門的薄柔站定,低頭看向門鎖,想開啟發現打不開。
「這種鎖沒有鑰匙是打不開的。」
貝洛克輕輕的說著,態度看起來很柔和,那雙溫柔的金眸更是眨也不眨的看著薄柔。
不過薄柔還是很明顯的察覺到了危險,她下意識想後退,不過她忘記了身後沒有退路,所以就一下子貼在了玻璃門上。
「這個玩笑並不好笑,貝洛克,將門開啟。」
夫人冷聲吩咐著貝洛克,她看起來很鎮定,如果忽略她眼中的些許慌亂的話。
其實薄柔不是特別擔心他會做出什麼沒下限的事情,因為這個花房是全方位透明的玻璃房,雖然四周有攀爬綠色的藤蔓花枝,但是如果他想要做什麼從外面還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當然,除了他真的特別的喪心病狂。
特別喪心病狂的貝洛克沒有靠近她,反而微微後退幾步走到一個被白布遮住的架子那裡,他聲音柔和,手指像是撫摸愛人一般的撫摸被白布遮住的架子。
從那個形狀看去,薄柔感覺像是畫架子。
「夫人知道這是什麼嗎?」他動作輕柔,手指輕輕在白布表面摩挲。
薄柔才不想知道他放在花房的畫是個什麼東西,她現在只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