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一愣道:“梅姑娘可比央宗還漂亮,又是漢人。就少爺那身體,那腸胃,真要取央宗做老婆,光是不停地喝酥油茶就能喝死他。”
狄遠山看莫天悚還沒有出來,神秘地將南無拉到一邊,壓低聲音道:“央宗也可以跟著少爺換口味,為什麼就一定是少爺跟著她和酥油茶?光漂亮有什麼用?你不覺得梅姑娘妖里妖氣的嗎?央宗就等於就是公主,比梅姑娘強多了。”
南無詫異地看狄遠山一眼,還是點頭道:“我試試,但可不敢保證能成功。我要是幫你辦成此事,你以後別天天防賊一樣地防著我,好不好?”
狄遠山莞爾,正色道:“南無,你不覺得自己也很功利嗎?讓你辦一點點事情,你都有條件。還是你昨夜說得不錯,大家同病相憐,如果我們自己還要猜疑自己,那我們永遠也沒有翻身的那一天。我以前一直認為你很壞,但昨夜我知道你不是,希望你也不要總是把少爺想得那麼壞。”
南無失笑道:“原來你是為這個在生我的氣,你可真是維護你兄弟。”狄遠山也笑道:“你不維護你兄弟嗎?為北冥你居然肯在少爺面前低頭。”兩人相視一笑,恩怨兩泯,莫逆於心。
正說著呢,莫天悚已經換好衣服走出來,看他們一眼,嘀咕道:“你們幹什麼這麼神秘?南無,你還去不去建塘?”
因南無早在建塘調查過很多次都沒辦法知道北冥等人被關押的具體地點,莫天悚知道自己也沒本事暗中找出他們的所在,所以決定直接去找央宗問個清楚。按照計劃,不會多少武功的狄遠山留守在屋子裡,南無還是打扮成藏人,先一步潛入建塘,預備在必要的時候接應莫天悚。而莫天悚則策著挾翼,由城門正大光明地進入建塘。他還是書生打扮,換的是一身月白色的長衫,襯托得他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病歪歪的沒點精神。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變化太大,守城的藏人壓根就沒辦法把他和昨天大鬧官寨的人聯絡在一起,他沒受絲毫阻擋就大搖大擺地進了城。
進官寨就沒那麼順利了,就連莫天悚自報姓名以後,藏人也不准他進去,不過也沒有來抓他。莫天悚很奇怪,求見央宗,藏人說央宗一早就出門了;求見左頓,藏人又說左頓也出門了,堵著門口就是不讓莫天悚進去。
莫天悚好說歹說都進不去官寨,又沒有看見央宗出來檢視,不覺惱了,動手將守門的藏人掀翻在地上,硬闖進去。
官寨裡面看起來比昨天冷清不少,不僅昨天到處都是的護衛隊今天一個也看不見,就是左頓帶來的大批喇嘛也全部沒有蹤影,莫天悚預計會找自己麻煩的銳金隊也消失不見。大約是聽見動靜,莫天悚剛進官寨,一個侍女就跑過來對他道:“央宗小姐和左頓大師都去龍行了。少爺如果一定要找小姐,就去龍行吧。”
莫天悚認得她就是昨天扶著央宗的那個侍女,奇怪地問:“龍行在什麼地方?”
侍女道:“出了建塘城,向西北走大約三十幾裡,有一個小寨子,就是龍行。”
莫天悚心中一動,問:“多吉旺丹老爺是不是就在龍行。”
侍女垂下目光,躬腰施禮道:“少爺到了就知道了。”
莫天悚本就多疑,看侍女目光閃爍立刻疑雲大起,也不再多問,牽馬掉頭離開。走出官寨大門的時候,一個守門的藏人躬腰施禮道:“扎西得勒,少爺。”
莫天悚一愣,忽然間覺得情況很奇怪,離開後給躲在一邊的南無打個眼色。兩人在一個僻靜的角落中碰面。莫天悚劈頭就問:“扎西得勒是什麼意思?”
南無也不懂多少藏語,幸好還懂得這一句,摸不著頭腦地道:“藏語吉祥如意的意思。怎麼了?”
莫天悚皺眉道:“南無,如果你剛剛跟一個人吵了架,還被他打翻在地上,你會不會對他說吉祥如意?”將烈煌劍遞給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