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冷下來,化緣到你的門口,能得賜一餐,就是今日善因所結善果。”
何亦男衝口而出道:“如果真有那樣一天,我就留你在家裡住一輩子。只可惜我知道,永遠也不會有那樣一天。桃子,以前你總說你是賊,我是官,天生就是對頭,不能在一起。現在你也是官了,還有什麼能阻擋我們?”
莫桃搖搖頭,輕聲道:“官場趨炎附熱。現在我正炙手可熱,而你爹已經告老閒賦,我們的距離更遠了!”
氣得何亦男猛地拍桌子站起來,瞪眼看著莫桃,淚水在眼眶中直打晃,半天之後喃喃道:“你為何會去幫唐大人?難道你這樣幫過很多人?”
莫桃坦然道:“因為他是你未來的公公。我很對不起你,想給你掙一點身價,免得你嫁過去後受氣。”何亦男反而說不出話來。
向山在門口敲門道:“二爺,你能不能出來一下?凌爺有急事找你。”
莫桃又笑一笑,起身拱手道:“何小姐,你自便。在下失陪。”開門走出去。
凌辰上前一步,正要說話,看見何亦男追出來,又停下來。
何亦男大聲道:“菊香,我們回去!”莫桃淡淡道:“阿山,替我送送何小姐。”何亦男怒道:“我有腳,不用人送!”大踏步地走了。向山猶豫片刻,追著跟上去,正好聽見菊香道:“小姐,我就說別來找莫桃吧!”
莫桃招呼凌辰去旁邊的房間裡坐下。凌辰道:“負責護送袁叔永的鏢師被人發現死在徐州的荒野中。”莫桃一驚,急道:“那袁叔永呢?什麼時候的事情?”
凌辰搖搖頭:“袁叔永失蹤了,我已經叫人去找他。發現的時候鏢師屍體已經腐爛。從程度上推測,遇害有五六天的時間,加上信使在路上用的時間,鏢師是在八九天以前遇害的,身上財物被搶劫一空,說不定是謀財害命。”
莫桃苦笑,輕聲道:“真是謀財害命到簡單了。天悚知道沒有?派人去鏢局沒有?鏢師的家裡有沒有麻煩?”
凌辰道:“三爺已經知道,讓我立刻回來通知二爺的。鏢局那邊二爺不用擔心,我們託他們送人,人送沒了,我們不找他們賠已經是寬宏大量了,他們絕對不敢再來鬧事的。”
莫桃不悅地皺眉道:“你怎麼這樣說,鏢師明明就是受我們連累,拿些銀子給人家。”
凌辰不服氣地道:“二爺,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我完全是按照你的吩咐,選一個平時和我們一點來往也沒有的鏢局,出門以後鏢師也沒有和暗礁有任何接觸。說不定真是你給袁叔永的銀子太多了,才給他們招來殺身之禍。”
莫桃搖搖頭問:“天悚也這樣說嗎?”
凌辰低頭道:“今天黑雨燕到了,白鶴卻沒有一起來。三爺在發衝她發脾氣呢,顧不上說這事,叫我回來問你的意思。”
莫桃愕然道:“黑雨燕怎麼了?”
凌辰囁嚅道:“二爺你聽了別擔心。映梅禪師把梅莊捐給大慈寺,大慈寺還是不肯收他。黑雨燕趁著禪師和八風先生離開的功夫教訓了一下大慈寺的方丈。禪師回來以後方丈親自來請禪師,可禪師很生氣,又不肯去大慈寺了,在太湖邊蓋了三間草廬和八風先生住在一起。黑雨燕和白鶴就送了一千兩銀子去,也不算很多。可是映梅禪師和八風先生還是不見了,也沒有說是去哪裡。白鶴還留在那邊找他們。”
莫桃知道映梅功夫極好,並不很擔心,只是很生氣:“胡鬧,簡直是太胡鬧了!活該黑雨燕被罵!你不想被罵就立刻親自去鏢局,好好給人家賠禮致祭。”
莫天悚回到房間裡心情還是不怎麼好。央宗親自遞上一杯茶,笑著道:“怎麼又不開心了?”莫天悚嘆氣道:“田慧不知道是怎麼了,走了這麼些日子,還沒有到。對了,今天何亦男見桃子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