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突然告訴我這個?你的意思是你對我並非完全沒有感覺?”
莫天悚又想起梅翩然,走到古琴旁邊,伸手撥弄一下琴絃,落寞地道:“只因為我真的很累,想趕快找一個肩膀來靠靠。”
央宗從背後抱住莫天悚,把頭靠在他的背心上,心疼地道:“天悚,你這個樣子比你嬉皮笑臉的時候還讓我動心。”
莫天悚反手一把將央宗拉到前面,莞爾道:“那我什麼樣子你才討厭呢?下次我就多做一做。”
央宗“噗哧”一笑道:“當然是你想方設法趕我走的時候。比如剛才一本正經地要我去疊絲峒,還找出一堆理由讓我心甘情願的去。你不知道疊絲峒的鄧秀玉是一個蜘蛛精,我去探聽他們的情報很危險。”
莫天悚失笑,鬱悶的心情好很多。紅葉進來道:“三少爺,央宗小姐,晚餐準備好了。”
飯後,莫天悚順路把央宗送回追碧居,然後來到南無的房門外,輕輕敲敲門,聽見南無在裡面道:“進來吧!少爺,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所以剛才谷老鬼來叫我,我也沒有出去,還讓他們給我拿了一些酒菜過來。陪我喝一杯吧!”
莫天悚進門在南無的對面坐下,知道受傷喝不得酒,還是端起酒杯一口喝乾,嘆道:“可能最瞭解我的人就是你。你瞭解我的立場,為讓素秋離開你,我用了一點手段。”
南無拿酒瓶給莫天悚斟上酒,也嘆道:“最瞭解我的人大概也是你,否則你不敢在這時候觸怒我。你不相信我對你妹妹是真心的嗎?”
莫天悚道:“我相信,你的膽子還沒有大到敢於玩弄我妹妹的程度。我這樣說絕對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而是知道你很理智。可是我不知道素秋對你是不是真心的。她的年紀還太小,分辨不出來自己的感情。”
南無看莫天悚一眼,感慨地道:“你實在是太會說話!聽你這樣一說,我竟然無法恨你。可是你不覺得讓她離開我的代價太大嗎?她很可能一輩子都會認為你是一個卑鄙的人。她可是你唯一的骨肉至親!”
莫天悚苦笑,端著杯子又一口喝乾,自己拿過酒瓶又要倒酒。南無搶過酒瓶道:“兩杯就夠了!內傷忌諱喝酒。我們說正事吧。昆明那邊你必須儘快抽時間去一趟,我是可以安撫追日他們的情緒,但是真正要他們安心聽命,還是要你自己去和他們說才行。”
莫天悚知道南無不管是不是滿意,心頭的氣已經順了,放下酒杯,點頭道:“我知道,我會盡快安排的。我還忘記問你,九龍鎮我的鋪子怎麼樣了?”
南無道:“聽說鋪子倒是還好好的,只是那些掌櫃的看見幽煌山莊和孤雲莊都毀了,以為你再也回不去,掙的銀子還不放進自己腰包嗎?”
莫天悚苦笑道:“這是我這麼久聽到的最好訊息,只要鋪子還在就好。對了,昆明的生意如何了?晉開有訊息嗎?”
南無失笑道:“你才離開昆明幾天,能發生什麼事情,生意自然還是那樣子。晉開一直沒有訊息,但是我們找到晉桂枝。原來她一直躲在万俟盤的家裡。你走後,万俟盤告訴我的,想我幫晉桂枝向你求情。”
莫天悚意外地道:“終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万俟盤曾經被那女人那樣羞辱,最後還是要照顧她。只要晉桂枝不再出來惹事,就由她去吧。不過你要派人盯著她一點,看看能不能從她身上找出晉開的下落來。”
南無道:“這個何須你說,我一得到訊息立刻就派人整天跟著晉桂枝。現在晉桂枝從前的風騷和張揚都沒有了,在万俟盤面前溫順得像只小綿羊。我看万俟盤對她可沒有什麼恩情,留著她純粹就是想享受一下揚眉吐氣的感覺。”
莫天悚失笑,看著南無沉吟著問:“你丟下昆明的事情親自來找我,真就為告訴我一個訊息?這些事情你完全可以派一個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