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急忙丟下央宗迎上去,老遠就抱拳笑道:“鄧峒主,久聞大名,如雷貫耳。早就想來拜會峒主,奈何雜事纏身,一直不得空閒。今日終於能夠得嘗夙願,足慰平生。”一邊說一邊打量鄧秀玉。鄧秀玉看來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相貌平平,雖然是盛裝的打扮,可是除頭上的銀質牛角和胸前帶著的一個銀壓領(銀鎖)以外,並沒有多餘的首飾,只帶著一個苗女在身後伺候,很是樸素平常,也沒有排場,看不出一點妖精相。
鄧秀玉也笑著道:“秀玉冒昧,請三少爺來卻冷落了三少爺,真沒想到三少爺的話比三少爺的人還漂亮。”
莫天悚一眼瞥見晉開這時候也硬撥開文玉卿,帶著鐵勝朝這邊靠過來,上前一步,笑著低聲道:“鄧峒主,你一定知道我昨夜是去的昆明。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峒主談談。”
鄧秀玉的確是憑藉役鬼術知道莫天悚昨夜的去向,但細節卻因為莫天悚帶著烈煌劍而無法得知,沒有想到莫天悚見面就開門見山地直說,愣一下,給身後的手下打個眼色,讓他們去攔阻晉開,對莫天悚做一個請的手勢,笑道:“三少爺遠道而來,到那邊屋子裡讓秀玉敬三少爺幾杯水酒。”
鄧秀玉領著莫天悚一直來到離開場地很遠的一間屋子中,笑道:“這裡清淨,我們談什麼都不會有人打擾。三少爺,請!”
進門以後照例有苗族侍女遞來進門酒。莫天悚毫不猶豫地喝下三大碗酒,卻拒絕了苗女遞來的第四碗酒,從舌頭下拿出一截黃連放在桌子上,苦笑道:“實不相瞞,在下喝這幾杯酒就像喝藥一樣,所以實在不想再喝了。不如我們直接一些。”
鄧秀玉愕然,隨即失笑道:“你倒是把我瞭解得清楚。你以毒馳名江湖,我沒有防備你下毒,你到先防備起我來了。你想怎麼個直接法?”
莫天悚拿出一顆綠色的丸藥放在桌子上,看著鄧秀玉淡笑道:“在下的確是對峒主瞭如指掌,猜想峒主來這裡也是想為子孫找一個安身立命的所在。這是你侍女的解藥。我真要對峒主下毒,峒主是防不了的,不過我和峒主惺惺相惜,此來只是想和峒主交個朋友。”
侍女沒碰莫天悚一下,也沒有吃任何莫天悚的東西。鄧秀玉有些變色,愕然朝旁邊的侍女看去,果然看見侍女臉上泛出隱隱黑氣,而侍女還茫然不覺,正很奇怪地看著莫天悚。鄧秀玉沉吟片刻,對侍女道:“把桌子上的解藥吃了,到外面去看著,別讓人進來打擾。”侍女答應一聲,拿起解藥出去了。
鄧秀玉一直等侍女出去,才冷然道:“你就只有幾個人來這裡而已,最好識相一點!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什麼子孫,你說清楚一些!”
莫天悚微笑道:“峒主難道沒有聽說過我和飛翼宮的關係?儘管放心就是,我對峒主的身份一點也不介意。”
鄧秀玉臉色稍微緩和一些:“你說得其實不錯,我不想和任何人過不去,只是想峒裡的人生活能過得好一些而已。你有什麼話直說。”
莫天悚淡淡道:“好,那我就直說了。我不是什麼大俠之流,自己乾的也不是什麼好營生,所以你搶劫也好,勒索也罷,只要你不來碰我的人,我全部看不見。”
鄧秀玉猶豫一下道:“那我也對你直說,前段時間不少中原武林人物來到雲南,我的損失很大。我今後不準備再讓人去勒索,危險太大。所以雙銷幫的生意我很看中,你要是讓我做不成,我不會對你客氣。”
莫天悚微微一笑道:“我對你做的那兩樣沒有興趣,晉開走了我也沒有碰,不會和你搶生意。讓我先來猜一猜峒主和晉開合作的過程。當日晉開被我逼得離開昆明,走投無路之下就來投靠峒主,而峒主看中的是他手下的人才,所以你們才合作的。”
鄧秀玉搖頭道:“你只說對一小半。若非晉開擋道,我在雲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