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淡泊吧?當初我離開的時候,你還和玄機一樣,只是一個垂髫幼童。唉,不說也罷。”龐燁嘆了口氣,率先走進了大廳。他的心中微微一陣奇怪,此間主人臥病已久,前兩年自己前來探望的時候,他便已經很少離開臥室。怎麼今天居然刻意到大廳等候自己一行人?難道他的病已經痊癒了?
“師弟啊,我們又是好幾年沒有見面了吧?”大廳裡面,一個慈祥的聲音悠然傳來。在那寧靜淡泊的語氣中,昊天居然隱約感受到了幾許禪意。而龐燁一聽這話,面容頓時變得有些激動,精神也是一震。
“師兄,小弟這些年來忙於政務,一直沒有時間來看望你。還請師兄見諒。”龐燁激動的說道。
“這不怪你,當初你從這裡出去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會有這個結局。外面的幾位客人,你們一起進來吧。”慈祥的聲音再次傳來。昊天等人轉過屏風,終於看見了端坐在主位上的此間主人。
那是一個面容極其奇特的老人。他的全身都包裹在座位上的那一張虎皮之中,也許是因為太過虛弱,即使聽見了昊天等人的腳步聲,他的雙眼依然沒有睜開。而天意一看見老人的臉,頓時便驚呼了一聲。因為老人的那一張臉實在太過醜陋,雖然五官都很健全,面板也還保持著應有的光澤,但是彷彿鼻子嘴巴都完全生錯了位置,合在一起居然無比的猙獰。昊天等人實在無法想象剛才那慈祥的聲音是從老人的口中傳出的。
龐燁看見老人這幅模樣,神情也是一悽:“師兄,你的身體還好吧?你都已經這樣,為什麼還要強撐著出來了?”
“今天有貴客到來,老夫怎麼說也得出來迎接一下。至於我的身體,一直是時好時壞,老了,不中用了。加上我最近頻繁觀星,結果力有未逮,雖然也看到了隻字片語,但是這身體卻是越發的不行了。”老人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甚是虛弱的說道。他這一睜眼,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亮。雖然他的嘴還是那張嘴,鼻子還是那個鼻子,但是怎麼看都怎麼舒服。尤其是他那慈祥的目光,更是將剛才的一臉猙獰全部掃盡,讓人平添了幾分親近之意。
“師兄,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會回來?”坐在老人的下首,龐燁好奇的說道。雖然他知道自己師兄的本事,但是自己到這裡來完全是臨時起意,可是老人居然能算準他是今天到達,這不能不讓他好奇。
“前些天我占星的時候,發現天相大亂,帝星黯淡。想到你一直在輔佐帝皇,因此特地為你佔了一卦,卦象顯示你會在最近路過陰風山脈。雖然你近二十年來已經很少回來,但是這裡終究還是你的家。你既然路過這裡,不可能不回來,所以我就讓玄機到谷口等你。”老人緩緩說道,語氣中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傷感,繞是向行血殺等心智堅定的人心中依然是一陣發酸。
“師兄!”想起以前的如煙往事,龐燁百感交集,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對星象雖然不甚精通,但是從小和老人一起學習,多少也涉及了一些。觀星之人,越是在生命垂危的時候,所觀得的星象也越準。老人能夠算準他會在今天回來,很顯然是命不長久了。
“你不用說了,你想說什麼我也明白。你放心,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夠再挺兩三年,現在,還不是我離開的時候。”老人淡淡的一笑,這才將目光轉到了眾人身上:“各位遠道而來,可惜老夫身子不便,失禮之處還請各位包涵。”
“老先生客氣了。晚輩等人冒昧前來打擾,先生不要怪罪才是。”昊天連忙說道。雖然不明白老人究竟是誰,但是聽見龐燁都叫他師兄,想來也應該是一個隱居的前輩高人。
“師兄,這位是定州的代理城守昊天昊將軍,這位姑娘叫秦天意,是他的未婚妻,那兩位是他的家將奉敬和信刻。這位是東方軍團的副軍團長向行向將軍,而那個叫血殺,是二師兄在外面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