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耳朵笑罵道:“壞東西,這裡到處都是草,你為什麼一定要來搶我已經吃到嘴裡的?”
挾翼的回答是對著莫天悚噴出一個響亮的響鼻。莫天悚好笑地道:“壞東西,你有口氣,嘴巴很臭呢!”挾翼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示威一樣又對著莫天悚噴出一大口熱氣。
莫天悚失笑,認輸了,去旁邊的溪水中洗把臉。回來後才把馬鞍和行李放上馬背,拍著挾翼的脖子,又惆悵地問:“離這裡不遠的點蒼山雲弄峰山腳下有一個蝴蝶泉。挾翼,你說翩然會不會出現在哪裡?趁著央宗小姐不在,我們今天去蝴蝶泉看看,好不好?”
挾翼立刻大點其馬頭。莫天悚不相信地問:“你也贊成我撇下央宗去找翩然?那你知道蝴蝶泉的具體位置嗎?”挾翼先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莫天悚失笑,騎上馬背,道:“可惜我一點也不能肯定翩然是不是會出現在那裡。不管怎樣,我們都去看看再說。”
挾翼朝前飛奔,不一會兒就出了樹林,朝著莫天悚昨夜和央宗投宿的鎮子跑去。莫天悚急忙拉著韁繩道:“錯了。不是那邊,是這邊。我們不找央宗,是去找翩然,要去點蒼山雲弄峰,你知道路嗎?”
挾翼疑惑地回頭看看,搖搖頭。莫天悚失笑,挾翼再有靈性,到底只是一匹馬,道:“我也不知道路,但我知道點蒼山雲弄峰應該是朝南走。一會兒遇見人以後,我們問問。挾翼,這是我們兩個的秘密,你以後可千萬別對任何人提起。”挾翼很高興,用力點頭朝著南方跑去。
沒多久,他們就遇見兩個趕路的年輕白族人。挾翼不用莫天悚吩咐,自動跑過去停下來。莫天悚問:“兩位大哥,知道去點蒼山雲弄峰怎麼走嗎?”
其中一個白族人看莫天悚一眼,問:“你是去蝴蝶泉的吧?我們也是去蝴蝶泉的,我們一起走吧。”
莫天悚心中一動,又緊張又詫異地問:“你怎麼知道我是去蝴蝶泉的?點蒼山雲弄峰的地方那麼寬。”
另一個白族人道:“聽說從大前天起蝴蝶泉邊就來了好多蝴蝶,比蝴蝶會的時候還多,還有一個美麗的姑娘在那裡用笛子吹奏一首很哀傷的曲子。很多得到訊息的人都想去看看。難道你不是嗎?”
莫天悚早聽說蝴蝶泉的大名,知道蝴蝶會是在每年的春季。每到春季,便會有成千上萬的蝴蝶飛來蝴蝶泉邊。大的大如巴掌,小的小如蜜蜂。有的在陽光下翩翩起舞,有的成串懸掛於泉邊的合歡樹上倒垂下來,五彩繽紛,以四月中旬蝴蝶最多。4月15日被白族人定為蝴蝶會,周圍的人都會來這裡聚會,人與蝶共舞,對歌定終身。莫天悚一是好奇,二是儘管他已經知道梅翩然不是蝴蝶,還總是自覺不自覺地將梅翩然當成蝴蝶,對蝴蝶始終有一種特別的牽掛,才想來蝴蝶泉看看的。但此刻乃是秋季,並非蝴蝶出現的日子。莫天悚一呆,心跳加速,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急道:“你快告訴我,去蝴蝶泉到底怎麼走。”
那人疑惑地看莫天悚一眼,道:“順著這條路一直朝前走,在前面朝西轉,過洱海就到了。”
他的話音剛落,挾翼早放開四蹄飛馳而去。中午,莫天悚已經渡過洱海,站在點蒼山雲弄峰腳下的蝴蝶泉邊了。
蝴蝶泉是一個寬約兩三丈的清泉。四周古樹林立,濃廕庇天。一株高大古樹橫臥泉上,樹上果然倒掛著一串串的蝴蝶,從樹頂一直掛到水面,連須鉤足,繽紛絡繹,五色煥然,但卻不像春天的蝴蝶會那樣有彩蝶飛舞。即便如此周圍還是很是熱鬧,花叢中,樹蔭下,優美的歌聲此起彼落,很多男女青年在傾訴衷腸,相互表達愛慕之情,但是卻沒有一個吹笛子的美麗姑娘。
莫天悚開始還以為吹笛子的乃是梅翩然,不禁非常失望,在蝴蝶泉邊徘徊良久,不願意離開。挾翼極具靈性,看看天色漸晚,周圍的人也大都離開了,再不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