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正中難得的羞愧,臉上微微有些發燒,低聲道:“三爺,你手裡的那份東西是我偷回來的,不然哪有這樣快!”
莫天悚莞爾。狄遠山也是好笑,探頭一看,這份文件是關於秦浩的,問:“天悚,你弄秦浩的資料幹什麼?”莫天悚頭疼地嘆氣道:“這傢伙總也不肯離開,今天傳旨的欽差就該到了,我也只好親厚親厚他了。”
谷正中低聲道:“三爺,你猜我今天在秦浩那裡遇見誰了?河道司。秦浩肯定已經知道昨天茶館裡的事情,看起來不怎麼安分呢!”
向山走進屋子,不高興地嚷道:“大爺、谷大俠,你們別把三爺的房間再弄成書房!”谷正中和狄遠山急忙告辭了。
莫天悚無奈地放下文件,苦笑道:“得,又來一個和荷露一樣厲害的角色!一早上都沒見著荷露了。阿山,你去幫我把荷露叫來。”
向山低頭道:“荷露姐早上就回昆明瞭。走的時候讓我看著你。”
莫天悚愕然,猛地咳嗽起來。向山急忙過來幫他。莫天悚推開向山,氣憤地問:“誰安排的?快去叫凌辰來,立刻把荷露追回來!”
向山站得遠遠的道:“是大爺安排的。不過也是荷露姐自己要走的。你叫凌爺去追她也沒有用。三爺,我早上給格茸送藥的時候看見央宗小姐正在收拾行裝,似乎也想走,你要不要去看看?”
荷露倔強得很,莫天悚知道追上去她也不可能回來,一下子覺得心裡空蕩蕩的,沒有一點力氣,頹然道:“為什麼是這樣?荷露為什麼要走?我也沒有說過央宗一句,格茸也幫她救回來!她又為什麼想走?”
向山在莫天悚面前始終很拘謹,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他,躬身施禮後想走。莫天悚抬頭道:“你去備轎,我去看看央宗。”
一個丫頭走進來通報道:“三爺,尉幫主非要來探傷。凌爺和南爺都攔不住她,一起陪她過來了!”
莫天悚忙道:“告訴他們,我換過衣服就出去。”不想話音剛落,尉雅芝就闖進來,笑道:“江湖兒女,哪有那麼多講究?”莫天悚只好揮手讓丫頭給尉雅芝搬張椅子來,笑著道:“那好,不講究,大家乾脆一點,你找我究竟什麼事情?”
尉雅芝嫣然笑道:“聽說你和漕幫很熟悉?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和周熾合作的。昨天你也說過要報答我的。我要章劍龍的頭。”
莫天悚還是莫名其妙的。南無坐在床頭,低聲道:“章劍龍本來就和尉幫主有仇,這次是故意刁難三多幫的船。弄章劍龍本來就有點麻煩,現在秦浩又突然插手此事,一定要保河道司和章劍龍。他是握有兵權的人,又是三公子心腹,二公子也動不了他。現在動章劍龍驚動的不僅僅是**,還有白道,似乎只有秘密暗殺一條路可走。可是章劍龍武功很高,暗中動手我又沒有十足的把握。”
莫天悚沉吟片刻,淡淡道:“有章劍龍擋在碼頭上,日後漕幫的船來了也麻煩。看在周熾的面子上,我們幫你這一次。尉幫主,你提供情報,我負責送章劍龍上西天。”
尉雅芝搖頭道:“我要和你們一起行動。我知道你們目前不想有麻煩,我和你們一起,事後大家就不會知道你們也參與了這件事。”
莫天悚皺眉道:“你好像很恨章劍龍,他和你什麼仇?”尉雅芝道:“那是我的事情,好像和你沒關係。”莫天悚笑笑,忽然揚手打出一件東西。
尉雅芝伸手接住,卻是一個紙團,大怒起身道:“你什麼意思?”莫天悚微笑道:“沒什麼,看看你有沒有資格和我聯手。你合格了,可以一起去。”說完又咳嗽起來。尉雅芝冷笑道:“到時候你別自己先咳得爬不起來!”用力把紙團打回去,被南無抄在手裡。尉雅芝氣哼哼的轉身離開了。
凌辰忍不住笑了,低聲道:“三爺,看來又是一隻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