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
田慧急忙跟上他,出來以後忍不住輕聲問:“三少爺,荷露還不夠好嗎?別人求還求不來呢!你究竟在堅持什麼?”
莫天悚惡聲惡氣地道:“你們一個個怎麼都這樣?我的生活一團糟,做人更是善惡不分卑鄙無恥,想要一個美滿的,自己能做主的,不含有任何利益關係的正常婚姻行不行?”
漕幫之事莫天悚也沒有好辦法,不過是硬壓下煩心事,堆起笑臉應酬一番。送走周堂主以後,莫天悚疑惑地問田慧:“漕幫也不是想把朱記水運的生意全部搶去,僅僅是想吃一點剩下的殘羹剩飯,就算是看皇上的面子,趙大人也不該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田慧苦笑道:“漕幫吃殘羹剩飯也是不得已,一旦讓他們吃上殘羹剩飯,他們就該想大魚大肉了。趙大人一點不鬆口卻是為了何大人。每年到這時候,農田灌溉需要大量的水,可是因要保證漕運暢通,運河就得有足夠高的水位,各處都建壩、建閘堵塞排水通道,大量農田都得不到灌溉。何大人著急開閘放水,一直咬著趙大人不放。趙大人惱火得很,自然對我們也沒有好臉色。”
莫天悚頭疼地道:“這種大事哪有我們置喙之處?何大人也真是的,得不到灌溉的又不是隻有揚州,漕運還是海運關他屁事,管這閒事做什麼?”
田慧道:“何大人來此做官,想的是造福一方百姓。黃河泥沙重,成為懸河,一旦絕堤便會造成大災。‘運河一線,介於黃淮兩大河之間,有時黃淮假道入運,運河有崩潰之虞。’前朝漕運體系尚未完全建立,供給京城的糧食就經常從海路運輸,改漕運為海運完全沒有問題。”
莫天悚不耐煩地擺手道:“別和我說這個。揚州靠近長江,又不靠近黃河。我看何大人就是沒事找事。你的意思就是說何大人指望不上,趙大人也指望不上?二公子有世子牽制,肯定也指望不上。官場上找不著真心幫我們的人。”
田慧嘆息道:“恐怕是這樣的。”
莫天悚道:“活人總不能叫尿憋死,你不用去找趙大人了。這事讓我想一想再說。”
離開田慧後找人一問,蕭瑟已經把婁澤楓接過來,此刻在蕭瑟住的東籬齋中,莫天悚急衝衝趕過去。寒暄過後,婁澤楓詳細詢問了莫天悚中降頭的情況,鬆了一口氣道:“三少爺不必太擔心,你中的這個降頭術是最粗淺的。”
莫天悚大喜道:“婁先生有辦法解開?”
婁澤楓道:“三少爺知道下降頭的人,要解開這種最粗淺的降頭術很簡單,只要是殺卡馬魯丁,將他的血衣焚灰合入酒中飲下,降頭毒便可解除。”
莫天悚愕然道:“這樣簡單?”
婁澤楓道:“聽來簡單,其實不一定就是這樣簡單,這必須保證你中的降頭藥真是卡馬魯丁製造的。由於降頭術一旦失敗,降頭師很容易遭降頭術反噬,因此很少降頭師給人當面落降的,我覺得卡馬魯丁用的藥水太初級,很可能不是他自己製造的。”
蕭瑟皺眉問:“既然降頭術這樣危險,他們還練習這種玩意兒幹什麼?”
婁澤楓道:“據說練成最高境界的飛頭降以後,可以靈魂不滅,永生不死。”
莫天悚感興趣地問:“飛頭降就是那種腦袋可以和身子分家,飛起來的降頭術嗎?”
婁澤楓點點頭道:“飛頭降是降頭師利用符咒自身下降,讓自己的頭顱能離身飛行,夜裡出去吸食動物鮮血,達到提升自己功力的降頭術。共分七個階段,每個階段都必須持續七七四十九天,一旦間斷,降頭師的降頭術就會破掉。練習飛頭降是一種很危險的行為,在沒有練成以前,飛頭並不具有很高的攻擊力,且每次頭飛出去都必須在天亮前回到自己身體上。萬一遇見意外無法回來,只要陽光照到飛頭上,降頭師便會連人帶頭化成一灘血水,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