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好在她很有一股潑辣勁,看準一塊大石頭,將身體一橫,卡在石頭後面,沒再繼續下滑。顧不得喘氣,雙腳緊緊蹬在石頭上,雙手緊緊勒住繩子,實在是拉不動,就一點點地把繩子纏在手腕上,總算是把繩子慢慢收回來。
白瑪出水的那一刻,她也癱軟在石頭後面,再看雙手,完全成了烏紫色,手心更是勒出兩道長長的血印子,疼得鑽心。抬頭朝對岸看去,凌辰已經把汪達彭措翻過來,正在急救。她也不敢多耽擱,來到白瑪身邊一看。白瑪早喝了一大肚子水昏過去。好在溺水的時間不長,小妖沒費多大的力氣就把他救醒。
白瑪醒後一個謝字也沒有,爬起來就朝對岸看,大聲問:“法王怎麼樣了!”
正好對面的汪達彭措在凌辰的擠壓下噴出一大口水,悠悠醒過來。凌辰心花怒放,大聲道:“好了,好了!沒事了!”白瑪鬆一口氣,坐下來才向小妖道謝。小妖冷冷地道:“離沒事還早得很呢!過去都如此費力,我看你們如何把法王弄回來。”雙手都疼得要命,又因過度用力一直在顫抖,自己撕下一幅衣襟,哆哆嗦嗦半天也包紮不上。
白瑪顧不得自己渾身還是溼淋淋的,急忙給她幫忙。不過他的手也在冰冷的江水中凍僵了,好半天才把傷口包紮好。
汪達彭措被丹增強桑推下江後,憑藉多年修煉練就的過人功夫,一點也沒有荒亂,只是江水實在太急,他也穩不住,被湍急的江流帶著朝下游直衝下去。時沉時浮,身上不知道被江裡的巨石撞傷多少地方,怎麼掙扎也無法自主。最後被江水帶著撞向一塊大石頭,把他撞昏過去,但也成功擱淺,回到岸上。幸好斯拉桶地區的氣溫很高,不然泡在水裡一夜,就是凍也凍死他。不過汪達彭措交代情況的時候,卻只說是自己失足落水,一句也沒有提丹增強桑。
現在凌辰雖然把汪達彭措救醒,可是汪達彭措滿身都是瘀青,加上年紀本就老邁,已經極度虛弱,根本不可能自己過江。而凌辰的輕功又不足以揹著他飛越寬闊的江面。的確像小妖說的那樣,離沒事還早得很呢!
兩邊扯著嗓門商量一陣,誰也沒有好方法。白瑪急了,又一次提出自己下江去當墊腳石。小妖勃然大怒道:“你願意去死,我還不願意把手掌勒斷呢!你看清楚,這次凌辰不是帶著一根繩子,而是帶著一個人。這麼寬的江面,只有一個借力點他是躍不回來的。”白瑪暈了,想不出一個好辦法來,急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凌辰還掛著莫天悚的情況,有些不耐煩,直著嗓門吼道:“白瑪,你拉住繩子,我揹著法王從江底走過來。”
白瑪愕然。他剛才下水的時候也是極力閉住氣的,但還是喝了一肚子的水。凌辰想走的距離要遠得多,就算是凌辰能不被急流沖走,能閉氣如此長的時間,汪達彭措本已經極度虛弱,肯定沒辦法閉氣如此長的時間。
一直沒有出聲的汪達彭措笑一笑,道:“普色(小夥子),我爸爸媽媽不在了無所謂,你爸爸媽媽還在。如果我們倆個這樣劈擦(藏語,死了,完蛋了)了,老和尚既對不起天悚,也對不起你的父母。我們不能冒險。”
凌辰苦笑道:“我父母早死了!三爺也生死未卜。我們不冒險過去,沒有吃的,體力會越來越不支,就算想到好辦法,也沒力氣過江了。”簡單地解釋幾句。
汪達彭措愣一下,緩緩道:“普色,扶我起來。”
凌辰皺皺眉,還是費力地把汪達彭措扶起來。汪達彭措看看兩邊的距離,忽然問:“你身上的繩子是不是左頓仁波切拴三爺和二爺的那一根,很長吧?”
凌辰點頭道:“是很長。”
汪達彭措沉吟道:“你看我們有沒有可能利用這根繩子搭建一條溜索。雖然繩子不夠結實,但用一次應該沒問題。”
凌辰大喜,嚷道:“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