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翩然急道:“師傅,你可以問二少爺,我什麼也沒有說。”想站起來,手撐在桌子上竟然站不起來。莫桃見到梅翩然以後,一直只見她不過是動作比較緩慢,卻沒有大礙,不禁又看得呆若木雞,連替梅翩然解釋也忘記掉。
孟青蘿生氣叫道:“看看,看看!你還說你沒有說?玉潔冰清咒難道是為桃子發作的?”梅翩然的張張嘴,竟然只能發出一點沙啞的聲音,卻沒辦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莫桃又驚又怒,吼道:“夠了!夫人,你再說梅姑娘一句,我立刻就走!”
孟青蘿實際也心疼,嘆息一聲,拿著食盒開啟,端出裡面的飯菜,陪著笑臉道:“桃子,你看著翩然對翩然沒好處,過一會兒她靜下心來,便會好很多。今天一整天都有人來搗亂,翩然沒空胡思亂想,動作比我昨天回來的時候靈活多了。你不說餓了嗎?試試這個奶油鯽魚湯好不好喝。”
莫桃還是很擔心地看看梅翩然,發覺她似乎開始平靜,果然比開始看起來要好很多,放心不少,低頭一看,桌子上有葷有素還有一瓶酒,明顯是花了很多心思趕著做出來的。抬頭看見孟青蘿既期待又巴結的目光,又覺得很是心酸,急忙舀一羹匙銀魚湯喝,連聲稱讚道:“好喝,好喝!”
孟青蘿笑了,拿酒瓶幫莫桃斟滿酒。坐下來猶豫片刻後,遲疑道:“桃子,你既然很關心翩然,就幫我勸勸她,不管有用沒用,就試試雙修派的功法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話音才落,梅翩然就道:“師傅,你別再說了,我是不會練那種功夫的。反正二少爺也來了,你要是看我不順眼,等我能動了,我立刻離開梅莊就是。”
莫桃忙道:“梅姑娘,你別生氣。誰來告訴我,這個雙修派又是什麼?”
梅翩然顯然還是很生氣,身體竟然好很多,站起來冷冷地道:“練雙修丹法要知庚甲、辨有無、坐寶龜、著甘露,去濁留香、月照寒潭、騎牛赴月撞金鐘、捉金精鎖毒龍。最終達到‘救人兼救己,內外兩功收’的目的。”
莫桃皺眉道:“夫人,這你就太過分了。即便是梅姑娘願意,我也不願意。”
孟青蘿不覺怒火上衝,漲紅臉道:“翩然,我又不是讓你跟桃子合練,你要是願意,我去幫你把天悚叫來就是。你我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了,你以為我看著你這樣就好受嗎?”
梅翩然還是很生氣,看莫桃一眼,冷冰冰地道:“剛才薛牧野說今夜不會有人來了,我回房間去。”慢慢朝外走去,一步一晃地走得甚是艱難。
莫桃極為不忍心,張嘴想叫,又想起剛剛才聽見的見鬼的雙修派,終於還是沒有叫出來,看看孟青蘿,責備的話卻也說不出口,拿起酒瓶,鯨吞虹吸一口氣全部喝下去。
孟青蘿深深一嘆,低頭解釋道:“桃子,我也是真心想救翩然。天下萬物皆須陰陽配合才能成丹。道家有雙修派,佛家也有歡喜禪。雙修派乃是堂堂正正的正宗功法,對付玉潔冰清咒也算是以毒攻毒。高明的雙修功法根本不是房中術,講究男不寬衣,女不解帶,心交形不交,情交貌不交,氣交身不交,神交體不交。是採天地之氣以補我之氣,採天地之精以補我之精,採天地之神以補我之神。因天地之化,以造我之化;因天地之命,以續我之命;天地之氣不息,則我之氣不息矣;天地之化不止,則我之化不止矣;天地之命不壞,則我命亦不壞矣。因天地之生生不已以成我之生生不已;則天地之命常新,而我之亦常新矣。”
莫桃聽完孟青蘿的一大串解釋還是一點也不覺得雙修派的功法正當,酒喝完就悶頭吃菜,過片刻不死心地問:“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孟青蘿猶豫半天,遲疑道:“你會的六字真言對翩然應該也有用,可惜是佛家的東西,翩然多半學不會。天一功是道家功法,最好是從道家功法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