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卻準確地射出一枚鋼針,正中飛刀,發出一聲脆響。飛刀竟然被他用一枚小小的鋼針擊落,準頭手勁均非常出色,讓周圍識貨的喇嘛一呆,其中一個喇嘛神情激動地大聲說了一句藏話。所有人神色一變,然後好幾個人指著莫天悚叫起來。
央宗也大聲說了一句什麼,立刻又有三個藏人分成三個方向朝莫天悚射來三把飛刀,不過他們的力道和準頭比起喇嘛來差遠了。莫天悚判斷出其中一把不會傷著自己,閃電般射出兩枚鋼針再次擊落兩把飛刀,另一把果然是射到一邊,被一個喇嘛伸手接住。
周圍一片譁然,叫成一片,連左頓也是神色古怪地看著莫天悚。莫天悚被看得莫名其妙,聽他們總說自己聽不懂的語言,不覺生氣,揚聲緩緩道:“誰再射飛刀,我就拿左頓大師來擋。”
央宗又說一句什麼,周圍的人忽然呼拉拉跪下一半,朝著莫天悚和左頓用力磕頭,另外一半則神情激動地對著央宗跪下,急切地說著什麼。
莫天悚感覺發暈,忍不住問左頓:“他們在說什麼?”左頓笑笑道:“央宗小姐說要親自給我們趕馬車,他們不放心,叫央宗別去。那些人是求我勸央宗小姐的。”
莫天悚更是莫名其妙,一呆道:“不會吧?央宗不是土司小姐嗎?她會趕馬車?”他已經給左頓包紮完畢,隨手拿起袈裟幫著左頓穿上。
左頓笑道:“少爺不也是從小錦衣玉食嗎?少爺,如果我們請求你幫忙去殺虎跳峽的怪獸,你能幫忙嗎?”
莫天悚失笑道:“大師別開玩笑。你讓我去幫你去殺人,我肯定不會推辭,但是怪獸就請免了。”
這下換成左頓一呆,問道:“為什麼?”
莫天悚笑笑正要回答,抬頭看見一輛馬車進了官寨,央宗的解藥已經見效,低聲吩咐侍女一句,竟然真的走過來要親自駕駛馬車的樣子。莫天悚拿起地上的寶劍,扶著左頓朝馬車走去,叫道:“小姐,我可不敢勞動你的大駕,馬車我自己會趕。”
央宗跳上馬車坐好,道:“你反正就是要人質,左頓大師受傷了,你放下他,我賠你走一段行不行?”
莫天悚還想問左頓飛翼宮的事情,怎麼可能答應她,搖頭笑道:“那麼我們就這樣說定了,下次我再來的時候,就拿你當人質。”毫不客氣地將央宗拉下馬車,自己坐上去,抓住韁繩吆喝一聲,“駕!”
拉車的馬緩緩邁步,央宗卻一把拉住馬,細細審視莫天悚的神情,忽然間莞爾一笑,道:“少爺,你再等片刻。我讓人給你拿衣服去了。”正說著呢,剛才的侍女果然拿著一套衣服跑過來,居然不是藏袍,而是從裡到外的漢族書生長衫。
莫天悚盯著央宗嬉皮笑臉地問:“這不會是你改裝穿的吧?”接過衣服要穿,卻被央宗搶先拿過,紅著臉道:“是我穿過的又怎麼樣?”莫天悚立刻擺手道:“是你穿過的,我就絕對不能穿。你還會自己留著吧,你讓你的人把我的外衣拿給我就行。”
央宗立刻變了臉色,怒道:“莫天悚,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莫天悚愕然,無可無不可地道:“一定要我穿,我穿就是。”央宗冷哼道:“這還差不多。”忽然自己跳上馬車,道:“我和左頓大師一起做你的人質吧。走吧。”
莫天悚又有些發懵,但想暗礁的人還沒有救出來,有央宗跟著只有好處,也就沒有認真反對。不過他覺得央宗十分古怪,看央宗沒把衣服給他,也不敢主動要來穿,抖動韁繩駕駛馬車離開官寨。
後面不少人大叫著追出來。央宗回頭厲聲大吼一句,那些人才停下。莫天悚更是奇怪,忍不住問:“小姐,你跟著我想幹什麼?”
央宗用手輕輕撫摸莫天悚的後背,喃喃問:“少爺,你是不是受過很多苦?”輕柔地開啟衣服給他披上。
左頓“噗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