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心便落下來,覺得莫天悚也不過爾爾,昨夜一等到林冰雁回來就遊說林冰雁離開雲南回家去。今天極是活躍,話裡話外透著傲氣。莫天悚沒看得上他,也就沒與他計較,反是對羅天的謙和深深警戒。
林冰雁今天一直是心神不屬,見面後幾句客氣話一過便沉默下來。她覺得昨夜程榮武的話很對,他們最初留在雲南的目的是找莫桃報仇,現在莫桃大張旗鼓救災的事情他們也知道,不可能在此刻再去找莫桃報仇,何況他們即便去找莫桃報仇也打不過莫桃,根本就報不了仇。林冰雁自己也不明白留在雲南想幹什麼,來此沒有見著莫桃也甚是失望,可就是捨不得走。
万俟盤上船就覺察出船上的氣氛並不融洽,也沒怎出聲,周圍的景色又是他看熟了的,一點也不吸引他,不久就離開船頭來到船艙中和紅葉閒聊。話題自然是外面的莫天悚。
船家突然走進船艙問:“万俟少爺,外面起風了,漁船都在返航,你看我們是不是也要返航?”船是紅葉定的,船家不認識船頭的那幾個人,只認識在昆明大名鼎鼎的万俟盤,見天氣不對,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叫他返航,便進來請示万俟盤。
万俟盤急忙來到船艙外,一看果然是起風了,其他的船都在向岸上靠,周圍變得空蕩蕩的。來到船頭,低聲道:“少爺,要變天,我們回去吧!”
林冰雁正覺得難受,立刻道:“回去也好。我不會游泳。”
羅天到此刻也沒有弄清楚莫天悚的來意,仗著自己水性不錯,笑道:“少爺不會因為一點小風小浪就嚇得要回去吧?冰冰,你別擔心,真要落水,我會救你的。”
程榮武本來也是想回去,一聽羅天說話,自己要是主張回去,不是顯得自己膽子小,又改變主意道:“小師妹,難得少爺有興致,就再玩一會兒吧。有師哥在,你不會有危險的。”
林冰雁向來對程榮武最不客氣,道:“你能幹什麼?你會游泳嗎?”程榮武道:“我不會游泳,但我還是能保護你。少爺,我們不回去。”
莫天悚無可無不可地笑道:“那好,我們不回去。我還從來沒有嘗過風浪的滋味,試試也不錯。”
万俟盤在莫天悚身邊坐下,皺眉道:“少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你會水嗎?”
莫天悚搖搖頭道:“不會。林姑娘也不會水,我總不至於還比不上一個姑娘有膽量。你一定是會水的,怕什麼?”
万俟盤深深一嘆道:“等你試過以後,你就知道我怕什麼了。”
莫天悚笑道:“不用怕,現成有道家傳人羅少俠在此,到時候請他念一念咒語,必定能風平浪靜。”
羅天微微一笑,只道莫天悚終於開始切入主題,不肯示弱,起身煞有介事地念道:“風伯雨師,聽我號令,速速離開,急急如律令。”
逗得林冰雁一樂道:“天哥,你真的能行嗎?”程榮武立刻嘟囔道:“看他也是一個假道士,一點用處也沒有!”羅天回身坐下,莞爾道:“我假是不假的,就只可惜風伯雨師都不在家,沒聽見,聽見一定能行。不如我們還是看看少爺的高招。”
莫天悚失笑道:“那我就開一個方子,請林姑娘指正。”不緊不慢地念道:“防風、殭蠶、天麻、烏梢蛇……快快出來,—齊上陣。”
眾人都是一愣。万俟盤忍不住問:“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莫天悚笑著道:“林姑娘一定知道。”林冰雁迷惑地搖頭道:“這些都是尋常的止風藥物,我還真沒聽說只是這些放一起能治什麼病的。”
程榮武好奇地道:“少爺,你的方子到底是幹什麼的,連師妹都不知道功效?”
聽他問得老實,羅天忍俊不禁道:“程兄,剛才冰冰不是說了嗎?少爺的方子就是止風的。只可惜有方無藥,好像也沒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