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勞力士就是伯爵舞者,看見劉元看她,沙薇娜嫋嫋而來,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說你講得真好,認識一下,my name is sevalle。
也許就是因為這句話,劉元從一開始就不喜歡他的妻子。不過在這種環佩叮噹的酒會上,一切都表現得高雅溫文,喜歡或者厭煩,贊同或者反對,在表面上看來毫無分別,劉元握著她的手說:“你有非常動人的的氣質,沙小姐。”氣質動人的沙小姐嫣然微笑,說男人讚美一位女士的氣質,就等於否定她的容貌,劉教授,我不至於那麼ugly吧?劉元趕緊作揖,說我的讚美是真誠的,上帝作證,你確實光彩照人。
生活的奇妙之處就在於:有時候一句無意的話就可以決定命運,2003年劉元說起這事,表情就象是痔瘡發作的哲學家,他皺著眉頭,一邊沉思一邊喃喃自語:“如果當初沒說那句話……”然後搖了搖頭,笑著對我說,“不過我從沒後悔,生活那時也許有多種可能,但只有這一種會產生覺悟。”
那天他們聊了很久,第二天又約好了一起回深圳,通關時下了點雨,劉元為了表現紳士風度,一手打傘,一手輕摟著她的腰。以後的事來得異常迅猛,劉元連想都來不及想,就被裹挾著上了沙薇娜的船,半是心甘情願,半是身不由己,蹌蹌踉踉地走到最後,一切都成了他的責任。劉元對此有個經典的評價,說“搞”字本來是“高手”的意思,現在我被她“搞”得心服口服,因為,“她確實是個高手。”
這當然是氣話。這場戰爭沒有勝利者。沙薇娜在2003年10月去了諾丁漢,去時兩手空空,一無所獲。當然,劉元的損失更大一些,他現在是個性無能患者,也許永遠都治不好。
回到深圳後,沙微娜說她心情不好,讓劉元陪她去喝酒,一直喝到深夜兩點,說了無數半真半假,象挑逗又象玩笑的話。買單時兩個人爭執了一會兒,劉元力大,按住沙薇娜拿錢包的手,搶著會了鈔,沙薇娜象是真的醉了,臉色酡紅,氣息芬芳如酒糟,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說凱文,我今晚不想回去了,你陪我喝到天亮好不好?
兩年前跟趙捷分手,劉元難過了整整一個月。不過很快他就聯絡到了一單生意,幫一家著名的電子公司制定第二年的薪酬計劃,忙了整整27天,方案搞得十分巧妙,一年至少能省四、五百萬,卻沒有任何明顯降薪的跡象,其中用上了他在鬼子公司學到的全部經驗,把員工工資的大部分都以費用方式發放,要用發票衝抵,一年算下來,光省下的個人所得稅都是一個不小的數字。這單生意讓劉元賺了三萬多,以後乾脆就走上了這條路,註冊了一家小公司,名片印得花裡胡哨的,自稱是管理專家,到處聯絡業務,他在業內本來就有點小名氣,也會做人,慢慢地就上了軌道,以他名字命名的“中元資訊”也成了業內一塊響噹噹的牌子。
這期間劉元又結識了幾個女人,深圳的愛情很純粹,從肉體開始,到肉體結束,誰都不會說些情呀愛的,更不需要誰對誰負什麼責任。他給她們買衣服,她們陪他上床,過後一拍兩散,誰都不會想起誰。不過劉元對這事越來越厭倦,他是學佛之人,知道嫖是一種罪惡,不管嫖得多麼隱蔽,都將失去他未來的天堂。
“喝到天亮”是一種託詞,劉元閱人無數,當然知道它的潛臺詞是什麼。午夜之後,兩個人半扶半抱地去了沙薇娜在蛇口的家。沙薇娜在床上表現得十分專業,動作有板有眼,叫床聲富於韻律,劉元衝刺之時,她恰到好處地大叫一聲,兩眼緊閉,身體有規律地微微顫動。雖然明知道那是裝的,劉元還是忍不住微微感動了一下,他了解自己的戰鬥能力,30歲的人了,雖然有一點技術,體力卻是大不如昔,遇上沙薇娜這種高手,他只有甘敗下風。天亮前兩位選手又舉行了加時賽,劉元左衝右突,即將突出重圍,沙薇娜也找到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