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位上,端坐的碎蜂看著若水遠去的背影,恍惚間竟記起一段美好的過往……然而,那個人……!!
促然頓住思緒,碎蜂煩躁地甩甩頭,暗自發誓:絕對不能原諒!那個人,那個拋下自己離開的人!她絕對不會原諒!
自醒來以後,若水變得異常安靜。
不僅面無表情,連眼神也空洞得嚇人,彷彿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形玩偶,對任何事物都無知無覺。就是每日送來的食物飲水,她也視若無睹。
如此過了兩三日,若水依然滴水不盡。負責看管若水的隊員見她愈發憔悴,不由心生惶恐,便趕緊將這個情況上報給了碎蜂。
正巧當時花梨也在,聽了來人的話,當即變了臉色,質問道:“她三天沒吃東西了?!”
那隊士見問話的是四席,連忙恭敬地點頭:“是的,一條四席。不僅不吃飯,和她說話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嗯,就好像石頭人一樣。”
花梨聞言,呼吸明顯一滯,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隊長?”
碎蜂知道她和若水關係要好,皺了皺眉,道:“你去看看吧。”
“hai!——”
二番隊,監牢。
“若水?”
“若水。”
“若水……”
花梨一聲又一聲地叫著那環膝抱坐的女子,然而回應她的,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
女子背抵著牆,臉色蒼白,下巴削尖,一雙空洞的大眼無神地看著前方,沒有一點生氣。
花梨站在鐵柵欄前,臉色難看得可怕。
過了許久,她低聲說:“開啟門。”
“一條四席,這個……”
“我讓你開門!”她側頭瞪向一邊畏畏縮縮的隊員,氣勢凌厲,“快去!”
“hai!——”那個隊士被她一嚇,立刻哆哆嗦嗦地開啟牢門。
花梨跨步走進去,小心翼翼地蹲到若水面前。
“若水。”她輕聲說,“我是花梨,我來看你了。”
“若水,你說句話好不好?。”
“不說也沒關係,你吃點東西好嗎?”
………………
直到傍晚,花梨一直都在單方面發言。
臨走前,花梨終是狠了狠心,說道:“若水,他已經死了!沖田總司已經死了啊!”
然而,角落裡那神色木然的女子,仍直直盯著前方,自始至終都不曾有過一絲動容。
直到花梨離去許久,帶著疑惑的呢喃聲才低低響起:“……總……司?”
若水眼波微閃,漸漸地,臉上露出一抹悲涼來,“總、司?……呵,總司、總司……”
“……吾主。”幽幽一聲嘆息後,清光悄然現身。
他低頭凝視了若水片刻,俯下|身小心地將她抱起,護在懷裡。
白袍垂順曳地,寬袖一展一收。再看去時,若水臉上木然呆滯盡去,已安詳的閉上了雙眼,靜靜睡去。
夜深人靜。
幽暗的牢房內,兩條身影緊緊偎依在一起。
男子雪衣墨髮,笑容溫柔。女子黑衣白髮,睡顏靜好。
清光溫柔地望著懷中安眠的女子,似在起誓,又似在自言自語:“吾主,無論如何,吾定會護您周全。”
言畢,垂首在她額前落下輕柔一吻。
驟然間,牢房內光芒大勝,奪目耀眼。
待白光減弱之後,那裡早已沒了清光的身影,只剩下仍在睡夢中的若水。
翌日清晨,若水悠悠醒來。
不多時,花梨親自來送早飯。看到若水時,她驚愕地發現,若水的目光以恢復清明,不再空洞無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