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個處罰,若水的臉色變了變,“……嗯。”
見她臉色不好,早苗難免就朝壞處想:“怎麼了?……那、那個不會是……強迫退學吧?”
聽著對方小心翼翼地語氣,若水不由好笑:“不是,如果被開除了,我又怎麼會來上課。”
“呼,說的也是!”她吁了口氣,“不過,若水,以後你可別再做這種事了,太嚇人了!你都不知道我昨晚……”
“嗯,不會了。”一想到昨晚放縱自己的理由,若水難掩黯然地垂下眼:原本因為生死相隔而遲遲不願放手的那段記憶,如今卻由於他們的意外相遇而不得不永遠深藏心底。這個結果還真是,既慈悲又殘忍……
“對了,我剛才聽說是藍染副隊長親自送你回來的,難道說你昨天是為了……”
可惜她話未說完,上課的鈴聲便準時響起。
見老師走進教室,早苗也不好再問,只得拉著若水回到座位。
上完課,若水被早苗拽著來到食堂。
買了午餐,兩個人找好座位坐下,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因為禁不住身邊少女的苦苦哀求,若水便挑了些無關緊要的細枝末節應付她的八卦心理。
“哎?!——你真的在藍……唔、唔……?!”西園寺早苗看著若水嗚嗚地發聲,抱歉地朝她眨了眨眼睛。
少女心中嘆氣,放開了及時捂在對方嘴上的手。
“對不起啦,若水,我剛才一時驚訝,差點沒忍住……”早苗討好地笑笑,貼近好友低咬起耳朵:“你說的是真的,昨天你在藍染副隊長家過的夜?”
“嗯。”若水波瀾不驚地應了一聲,繼續吃著自己的午飯。反倒是作為旁聽者的早苗眼睛瞪得渾圓,“我的靈王陛下啊,你竟然、竟然已經和藍染副隊長髮展到那種程度了?!——”
“胡說什麼呢。”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若水解釋道:“我昨天和朋友出去喝醉了,不能回學校又不能回家,才去他家借宿的。”
“哎?只是這樣啊……”早苗失望地扁扁嘴,“我還以為那個緋聞是真的呢。”
放下筷子,若水淡淡掃了八卦的某女一眼,“我吃好了,你呢?”
“啊,還沒有,等等我!”
早苗低呼一聲,連忙低頭吃飯,顧不上再問若水。後者見狀,滿意地彎了彎嘴角。
儘管早晨五番隊的藍染大人親自送一個名不經傳又沒什麼姿色的女生回學校,引起了很多人的議論,一些女生也對此表示了不滿,或是口頭上的追究。但畢竟這些人中,大多人對藍染只是那種‘見到偶像、發發花痴’的程度,因此倒也沒有人真的跑來找若水興師問罪。
所以,事情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
經過那次宿醉,若水雖然心結未解,但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她現在的身份不可改變,總司是她弟弟的事實也不會改變。即使無法開口告訴他真相,但作為同班同學,能夠每天看到他。於若水而言,也算是一種寬慰。
開學一週後,鬼道課程正式進入練習階段。
對此,每個人都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
今天負責一班場地練習的指導老師是個面板黝黑、聲線低沉的高大男人。至於那位乾巴巴的老講師,則作為場外監督,遠離了可以對眾人‘指手畫腳’的一線。
得知這個訊息,大家面上雖未表露什麼,但心裡卻都高興壞了!
試想,在此之前的一個星期裡,他們每次上課只能捧著一本超厚無比的《鬼道大全》,背誦那些冗長複雜的靈言。無聊不說,還要為不知什麼時候被那古板的老頭子講師點名抽查而提心吊膽。任誰如此,恐怕都有些吃不消。
因此,這天下午的鬼道課,一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