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正哭得傷心,驀地察覺到一股凜冽殺氣;便下意識地做出了防禦動作。待看清來人;不由得一怔:“白哉?”
對方沙啞的聲音讓白哉頓了頓;接著眉峰一蹙;冷聲道:“浮竹若水;你可知罪?”
“放肆!吾主何罪之有?!”清光最容不得別人對若水如此,當即就發了彪,一頭長髮無風自動,頗有一番怒髮衝冠的風情。可惜他如今白衣風流、眉目俊秀,硬生生令本尊的肅殺之氣弱了幾分。
“你!?……”白哉見清光現身,不由為之一怔,待察覺到眼前男子與若水相同的靈壓時,眼中快速地劃過一絲驚愕與瞭然,神色複雜地低喃道:“竟是如此,難怪……”
之後的話聲音太輕,若水無法分辨,但觀白哉顏色,多少也能猜出此刻他有多麼的震驚。
“這就是你的秘密嗎?”
沉默良久,白哉才淡淡開口。他看向若水,目光執拗而明亮,彷彿昔日那個彆扭害羞的少年。然而,終究是時過境遷、滄海桑田,如今的朽木白哉,肩上揹負的東西太多太多,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冷靜……該說冷淡如斯吧。
這樣想著,若水心神一晃,苦笑著反問他:“作為朽木家現任家主,你應該聽過清光成為禁刀的緣故吧,白哉?”
聞言,青年神色一凜,本就薄的唇更是幾乎抿成一條細線,“你究竟想說什麼?”
“無論當年發生了什麼,最初的過錯並不在清光。所以,我希望你能答應我,若有一天,我……”她抬頭盯住白哉,斟酌了一下,將想要說的‘我死了’換成,“我無法再使用他,你可以給他一個安身之所。”
“吾主!?——”清光驚異地瞪大雙眼,只因此時此刻,他雖能感知若水心中情緒,卻無法看透她這樣做的心思與用意。前所未有的恐慌感襲上心頭,這種情況代表著什麼,幾乎可謂不言而喻。
見清光臉色驟變,若水安撫地對他笑了笑:“別擔心,我並無死志,只是有備無患罷了。”
“不,我不要什麼有備無患!若你死了,我寧折不留!”清光臉色鐵青地大吼道,心中想的則是:當時沒能救下八重大人,已是一生的遺憾。如今若是讓歷史重演,那他還有何顏面存留於世!
沒料到清光會如此激動,若水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幽幽一嘆,道:“清光,我知你不同於尋常斬魄刀,不會因使用者的滅亡而消逝,所以莫要因我而說出這種話來……”
駭然過後,清光終於冷靜下來:“吾主,吾心意已決。”
“你這是何苦。”
白哉冷眼看著眼前表白著‘生死相隨’的一人一刀,內心深處的一隅,不可抑制地抽痛了幾次,然而最終還做出一副冷漠的模樣:“若說夠了,便同我走。”
清光聞言立時警惕地瞪過去,反觀若水卻是一副‘早就料到’的樣子:“可是去見山本大人?”
白哉剛點了頭,就聽到清光憤怒且不屑的咆哮聲:“那個滿臉皺紋的老古板是不是老糊塗了,竟以為憑你就能制住吾主嗎?!”
白哉以為他要放抗,下意識地摸向腰間的刀,與此同時將視線轉向若水,似乎只要她有贊同之意,就立刻出手。
若水澀然一笑,心道:不愧是活了那麼多年的人物,山本大人果真是好算計,竟然派了白哉來堵自己。想必正是吃定白哉絕不會對自己徇私,而自己出於對他的愧疚與虧欠,束手就擒的可能性也比其他人要大上許多。
他既能設計至此,想來必有後招,反正自己確實不想和白哉交手,倒不如就這樣順水推舟。就是再嚴厲的懲罰,估計也不會比被處死更嚴重了。
“我和你走。”若水輕聲說,在意識中安撫過清光後,又對白哉道:“只是,請你答應我之前的請求。”
已經被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