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緊接著震耳的雷聲響起,真得周圍的樹葉一陣嘩嘩直響。
戴維斯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傷口,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可他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什麼了,只能加快速度前進。
隨著時間的推移,淒厲的風聲嗚嗚颳起,樹枝開始猛烈的搖動起來,天空中烏雲翻滾著壓了下來,樹木被猛烈的狂風颳得傳出可怕的“嘎巴!嘎巴!”聲,時間不長,怒吼的狂風夾雜豆大的雨點頃刻間落了下來。
戴維斯狠狠罵了一聲:“這該死的天氣。”
雨越下越大,很快叢林裡的低窪處從匯聚起了大量的雨水。戴維斯拖著虛弱的身體艱難的行走著,速度也越來越慢,迷彩已經被荊棘劃成了絲絲的碎片,身上到處都是細小的劃傷,血絲混合著雨水,順著身體流淌到地面。
終於,前方出現了一個大峽谷,戴維斯停下腳步,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只要穿過這個峽谷,翻越對面不高的山峰,他就到了越南了。想到這,艱難的邁步走進峽谷。
狂風停止,烏雲散盡,最後的黑暗被東方的曙光碟機走,此時的戴維斯只覺得渾身就像是放在火上烤一樣,腦袋又開始發沉,整個腦袋就像要裂開一樣,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而肩膀上的傷口開始散發出一種難聞的氣味,傷口感染了,他的擔心成為了現實。
戴維斯的身體搖晃了一下,雙腿就像萬斤巨石,再也抬不動了,一屁股坐在身邊的一塊大石上,大口的喘著粗氣。然後又拿出針管和毒品,這是最後一次了。
戴維斯看著毒品緩慢的注射進身體,喉嚨裡傳來一聲嘶吼,然後把針頭拔下來仍在地上。解開肩膀上纏著的布條,整個肩膀加上胳膊已經腫起多高,傷口已經化膿腐爛。
戴維斯撿起身邊一根枯木放到嘴裡死死咬住,然後拿出軍刀,用刀尖緩緩的切割腐爛的地方,大顆的汗珠在臉上流了下來。
“啊!”
戴維斯一聲狂吼,嘴裡的枯木掉落在地上,握著軍刀的手一用力,一塊腐爛的肉飛了起來,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鮮血哧的一聲激射而出。
戴維斯又把背心撕下一塊纏在肩膀上,當然他昨晚這一切,已經滿頭大汗,胸口一陣起伏,彷如一頭受了傷的野獸,嘴裡發出粗重的喘息聲。漸漸的,戴維斯感覺到傷口已經不再疼了,整個身體變得輕鬆很多。
戴維斯站起身,望了一眼峽谷的盡頭,只要再有十來分鐘,他就能穿越峽谷,前面就是一片坦途。
峽谷裡很靜,靜的有點可怕,只有戴維斯腳下那厚重的陸戰靴踏在地上沉悶的聲音。戴維斯右手緊緊握著槍,警惕的向前走著。這裡是最危險的地方,如果血狼知道他的目的,一定會在這裡設伏等待他的到來。
十多分鐘後戴維斯走出了峽谷,提著的心也落了下來。看著眼前不高的山峰,戴維斯一聲狂吠,抬起腳快速的向山上走去。
距離山頂越來越近了,戴維斯的心情越來越放鬆,劫後餘生的表情溢於言表。一個多小時後,戴維斯終於站在了山頂,看著眼下一望無際的原始叢林,臉上路出了笑容。
在身上拿出地圖鋪在地上看了看,然後打量一下四周的地形,確定接應的人所在位置,把地圖收起來,剛要下山,就聽見身後傳來讓他熟悉又恨之入骨的聲音。
“戴維斯,我的老朋友,你終於來了,我已經等你好久了。”
戴維斯身體一顫,快速的轉身,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前方。瞪著血紅的雙眼,看著面前穿著迷彩,渾身上下透著狂暴氣息的軍人。
“血狼!”戴維斯嗓音沙啞,但卻帶著一種冰冷的殺意。
楊洛靠在一棵樹上,對指著他的槍視而不見。在兜裡拿出煙低頭點了一根,然後深深吸了一口,這才輕聲說道:“戴維斯,我們兩次交手,這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