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餓不會自己去找吃的嗎?”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他能活到現在算奇蹟了。
“你說的?”他兩眼閃閃發亮的盯住餐桌上的食物。
一看見他的垂涎相,青黛就知道他在打什麼歪主意。
“你想都別想!”她眼明手快的搶先他一步,把便當挪移到安全地帶,“這是我的晚餐,你少做夢了!要吃自己出去買。”
“你出去幫我買。”沒搶到便當,馮羿樺悶悶不樂。
“你為什麼不自己出去買?”真當她是他的老媽子啊?有問題就來找她、有麻煩也來找她,保證所有的事都會迎刃而解嗎?啐,她又不是土地公,有求必應。
“我不想出去。”他懶得出門。
“不想出去就不要吃。”餓死活該。
“你沒有同情心!”馮羿樺理直氣壯的指控她的冷漠。
“你還真能扯,這關同情心什麼事?”別妄想她會讓出便當。
“我是病人!”他用眼神譴責她的不理不睬。
“那又怎樣?”她撇撇嘴,才不吃他那一套。
一天到晚喳呼自己是病人,卻見他仍生龍活虎的東吼西叫的,還有充沛的精神惡整她,既然如此,他應該有足夠的體力出去覓食才對。
就算不小心餓昏暈倒在路旁,相信有眾多的美女會搶著送他這位大帥哥到醫院去吊點滴,他怕什麼。
馮羿樺的脾氣要爆發了。
“你說空腹不能吃藥,會傷胃。”他把感冒藥往桌上一擺,企圖引發她的惻隱之心。
“你知道就好。”她無動於衷,誓死捍衛便當。
馮羿樺為之氣結。
想用蠻力搶奪,又怕會弄翻便當,最後無技可施的他,只能無奈的眼睜睜看著她大啖美味可口的排骨飯。
“很好吃?”他問得咬牙切齒。
“嗯嗯嗯。”她買的便當怎會不好吃,不好吃就不會買了。
怕他行搶,她忙著把食物往嘴裡塞。
“嘿……”他作怪的嚷了聲,“你怎麼敢吃便當?”
“為什麼不敢吃?”她扒了口飯,再夾了口菜,以示證明的大口大口咀嚼。
“你不會覺得便當很髒嗎?”他嫌惡的表情,就好像看見便當裡有無數條毛毛蟲似的。
“哪裡髒?我怎麼沒看見有任何的髒物?”話雖這麼說,她的食慾已被影響的急遽降減。
“無形的,你看不見。”他賣關子,一臉賊笑,不過他掩飾得很好,“比如說——”他眼神露出不懷好意的光芒。
“閉嘴!”知道他在耍詐,她連忙喝止,不准他繼續說下去,否則她有預感,他的詭計會得逞。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馮羿樺哪甩她。
“比如說,汗水、口水、鼻涕。”他就不相信她還吃得下去,“任何有常識的人都曉得廚房是個高溫的地方,煮得滿頭大汗的廚師,說不定會流一、兩滴汗水和菜一起炒,還有難保他們講話時不會噴口水進去加味,更別提感冒過敏流鼻水時,手一擦,再一揮,會不小心把鼻涕甩進鍋內去,所以我才會說便當很髒,外面買的食物最不衛生了。”
被他這麼一說,青黛胃口立刻倒盡。
“馮羿樺!”她大聲斥罵,“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正在吃便當?”
噁心死了!害她快吐了。
“知道。”他無辜的迎視她的怒瞪。
“知道你還說!”這傢伙存心擺明要她反胃。
“我就是故意說給你聽的。”他坦誠,他就是要她吃不下飯。
“你這個王八蛋!”她砰地一聲,用力放下竹筷,怒指著他,“我就知道你居心叵測!”
“誰教你不幫我買便當。”馮羿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