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兇狠的啃著她的嘴唇,想要將那些憤怒統統都在她的身上找回來。
淚水滑落落到相交的嘴唇裡,他嘗到淚水的鹹苦,卻沒有任何阻攔的意思,他將她在自己的懷裡鎖住,深深的鎖住。
她說的沒錯,他是她在這個世界裡,最熟悉也是最親密的人,甚至他們親密勝過她的父母。
可是那又如何呢?
沒有實實在在的保證,他著實沒有安全感。就像他小時候好不容易從師兄那裡得了一塊糖果,還沒等他笑,師兄就獰笑著把他手裡的糖果搶過來一把丟到土裡又踩上一腳。
他將她壓的更緊,糾纏不休。
明苑抱住他她的手,不住的在他的髮絲裡摩挲,他沒有放過她的意思,事到如今,他已經不可能放過她了。
他可以不要這正道之首的位置,甚至麟臺閣,他都可以不要。但是她不行,他放手不了,也不想放手。
明苑只覺得齊霽簡直要把自己身體裡的空氣給全部奪走,她止不住想要掙紮起來,可是齊霽渡了清氣過來,將她所有了不適全都壓下。
明苑睜開眼,模糊中見到了那邊躺著的女子。那是她,是曾經的她。她靜靜的躺在那裡,雙目緊閉,對外界無知無覺。但她自己卻在此刻十分深刻的感覺到齊霽的存在。
他兇悍蠻橫的掃蕩,糾纏住她,不給半點後退的道路。帶著一股要將她一同拖下深淵的氣勢。
明苑的眼角餘光瞧著床上女子明艷的面龐上,嘴唇微微上翹,保持著剛開始初見的時候,那一抹淡淡的弧度。詭異而恐怖。
這一切都是她當年種下的因,如今這般也不過是她得到了果。
想要一點麻煩不沾,全數把好處給收了,哪裡有這種好事。
明苑察覺到齊霽滑落向她的耳垂,對著點小小的肉百般折磨,明苑忍受那股痛麻在渾身上下亂竄。
明苑抖了兩下,齊霽輕輕按住她,在她耳邊道,「你痛嗎?」
明苑沒有說話,齊霽低頭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比你更痛,比你痛十倍百倍。尤其我聽到你說的那話,我痛的說不出來……」
明苑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當初用在他身上的那些招數,竟然有一天會被他用到了自己身上。
真是遭報應了。
要是知道齊霽暗搓搓的端著鏡子監視她,打死她也不對清機說那話。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也收不回。
她撲過來,一下撲在他身上,手臂勾住他的脖頸。
現在是真的沒好辦法了,既然不知道做什麼,那麼就拼命的吻他!
要是這個沒什麼作用,那就只有把他給吃掉了。
齊霽氣息有些不穩,她撲過來的力道極大,一下兩個人就齊齊倒在地上。齊霽連帶著她,一同撞在地上。
背撞在地上,一陣陣輕微的痛意從後背傳開。
她撞得太重,又太心急,牙齒磕破了唇,微微的痛意從唇上傳來。淡淡的血腥瀰漫在唇齒之間。
腥甜的味道,順著舌尖,在彼此之間漫開,很好的取悅了齊霽。唇上的刺痛讓他有一種活著的感覺。
對,活著的感覺。
他處在她方才所處的位置上,扶住她的後腦勺,他貪婪的索取,將她徹底吞入腹中才好。只要能把她徹底的吞入到肚子裡,才算是自己的了。
不管她的想法是什麼,也不管她的掙扎和抵抗。就這樣,和他一塊沉淪。
明苑狂野了一回,她等著找機會,剝乾淨齊霽,好生米做成熟飯。她對男人這種生物著實經驗算不上豐厚,很多都是看來聽來的,危急關頭上,帶上一股孤勇,直接全都用了。
不知不覺間,她被齊霽扣住了腰,一下又壓了回去。
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