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要恢復元氣,卻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只能求得上天憐憫了。能給他們一些時間。
玄午山大戰之後,一段時日內,元氣大傷,甚至門內弟子都有些凋零。各峰主在玄風頂一役之後折損大半,接下來接替人選一時半會的也拿不出來。
齊霽在這哀鴻遍野裡,走入了眾人的視線。
他原本就是玄午山天資最為出眾的弟子,他的天賦在玄午山出事之前,就無人能比得過他。只不過他師父道源還有和他的大弟子那點見不得光的心思,一直打壓他罷了。
師徒如同父子,父子如何,外人只能提醒兩句,不能越俎代庖,更不能去指指點點。這是犯忌諱的。
所以齊霽如何,也多是袖手旁觀,最多私下感嘆一句明珠蒙塵各自散了。
現如今那些袖手旁觀的,私下感嘆的,要麼不是喪命,要麼就重傷。就算剩下來的,夠幸運活下來的那些也不過只是活著而已。
除了活,其餘的所有都沒辦法要。
比起那些死了的人,能活著就已經是莫大的幸運了。
玄午山掌門峰主幾乎死絕,而剩下來的那些,也不能服眾。齊霽被推出來,簡直理所應當。
齊霽擊殺魔尊有目共睹,自然他是最合適的。
大戰後的玄午山,可謂是滿目瘡痍。
齊霽曾經給道源跑腿,又曾經給自己哪個所謂的師兄打過下手,或多或少知道事務該怎麼處置。
他在修行上天賦極好,有些東西,哪怕沒人教他,他自己就可以無師自通。哪怕是處理這些事務,只是在最初有那麼些許青澀,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便得心應手。
齊霽實力已經無人可質疑。
正道之中,哪怕有那麼多條條框框的規矩道德,但慕強是人骨子裡的天性,不管如何都改變不了。
「這是您要的東西。」一個弟子捧著一隻匣子出現地在門外。
齊霽這段時間要煉丹坊那裡給他提供各種丹藥。其中以一株含了萬年血魄珠的藥材最為名貴。恐怕這天下也沒有幾株。
玄午山有這麼一株,還被上任掌門和丹藥長老當做眼珠子一般寶貝著。齊霽一上來,直接毫不客氣的用了。
這東西傳說用起死回生,醫死人肉白骨的神效。故而一直被歷代掌門收藏起來。
如今倒是落到了齊霽的手裡。
齊霽不是掌門,卻如今有掌門之權。他想要,無人敢當著他的面反對。
東西送了過來,恭恭敬敬的遞到了他的手裡,齊霽低頭看了一眼,只是對弟子道了一聲辛苦了,起身往外走去。
這個時候天已經全部黑了,齊霽走在路上,手裡託著匣子,心情很是愉快。
「今日您看起來似乎心情很好。」身後的弟子出聲了。
這一段時間玄午山內諸多事務,幾乎全要齊霽一人來做決定。這幾日不知是不是事務太過繁重,總之許久都沒有一個好臉色。
齊霽的脾氣已經不復當年那麼親厚,而且活下來的很多弟子,很多都沒有和他打過交道,以訛傳訛的聽過齊霽脾氣古怪喜怒無常。故而對著他的時候,全都是小心翼翼。
現在見著齊霽心情不錯,鬆口氣之餘,還有點好奇。
齊霽笑了笑,「是,我今日的心情的確很好。」
說著,他看了下前面,「到這裡你們就不用跟著我了,回去休息吧。」
此刻已經月上中天,時辰不早了。
那些弟子喜出望外,躬身退下。
齊霽瞪那些弟子完全離開之後,腳步輕快了些許。
他早已經不住在原來的地方了,而是安排到了另外一處閣樓。原本有人想要讓他直接繼承掌門之位,可是齊霽卻對掌門之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