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他眼裡,已經一文不值了。」
況樂哭的更厲害,她偏生不相信,下意識的就想要反駁,她伸手就推在洛月身上,「不是,才不是呢,你胡說八道!」
明明是受傷的樣子,但是暴怒之下竟然生出了不小的力氣。
只是她的手觸碰到白衣青年身上的時候,洛月一下憑空消失了。
況樂推了個空,一下就摔倒在地上。
這動靜終於引起了外面弟子的注意。弟子們跑進來,就見著況樂倒在地上。
平元趕過來的時候,況樂已經被扶回了床上,見著況樂那模樣,平元就算不問,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他讓其他人出去,自己到況樂跟前,「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但是師尊的私事不是我們能夠過問的,你也不要太任性。」
很多事不能說,說出去,一來有損師尊的名聲,二來也對況樂有極大的傷害。
「你這次的事我聽說了,你這次做的太過分了。」平元想起那些弟子轉述的場景,到現在都還忍不住怒火冒騰出來。
「對著一群活屍說什麼不要傷及無辜?師妹……你是不是傷勢還未痊癒?」
況樂在北州落到了天峽門的手裡,關起來受了不少折磨,平元聽說況樂的所作所為,瞬間懷疑況樂是不是傷勢沒好,不僅沒好,可能還傷的更重了。
「他們都是一些普通人,不過是被迫變成那樣,未必沒有治癒的可能,傷害了他們,難免有傷及無辜的嫌疑。」
「……」平元頓時有些無力,他越發不知道況樂到底是怎麼想的。
師尊當年又看上了她什麼才把她收為入門弟子。入門弟子和子女差不多,甚至回繼承門楣。意義非同尋常。所以入門弟子的挑選上十分嚴苛。
他和平鶴兩個當年都是從同輩弟子裡經過層層選拔上來,可況樂是如何入了師尊的眼,他並不清楚。
況樂的實力在師門之中並不突出,尤其在三個師兄妹之內,就越發天資平平。
這個也罷了,現在任性無常,在北州的時候,因為任性妄為不聽勸阻,想要回去,結果被天峽門折磨成了這個樣子。現在又抱著所謂的善惡有別,險些還了同門和她自己的性命。
平元覺得自己這麼個師妹,根本不如仙緲峰的小師妹叫人更放心些。
「而且我並不是無的放矢,那個妖女迷惑了師尊!」況樂說到這裡,滿臉的痛苦,她抬頭望著平元,「師尊被妖女迷成那個樣子,甚至讓師尊連最基本的禮義廉恥都顧不上了!」
「師妹。」平元臉色一變低喝她住口,他看了周遭,「看來你是真的暈頭轉向了。」
「我剛才說過,師尊的私事我們不能過問,何況你我就算有異議,又有什麼用?你這幾次說話他做事已經頻頻犯了忌諱。若是還想在師尊門下,就要謹言慎行。」
況樂聽到這話,憤憤的瞪著平元,「師兄你這樣,就看著師尊犯錯?」
平元感覺自己一腳踹在了棉花上,勁頭都用在鐵頭王八身上了。
「做弟子的,就是要在師尊走了岔路的時候,及時把師尊給拉回來。」況樂說著眼淚直流,「師兄不攔著師尊,反而還放任師尊和妖女廝混,有這道理嗎?」
平元閉上眼,長吐出一口氣。人比人該死,貨比貨該扔。
他知道自家的這個師妹,脾性古怪,可他也不好說什麼,現在落到他頭頂上,只覺得一口氣險些上不來。
他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有了這麼一個師妹。自己的事處理不好,反而滿門心思的對別人指手畫腳。
「你這個性子若是不改,將來遲早要吃虧。師尊不是我,若是你真的敢觸怒他老人家,後果恐怕是你難以承擔的。」
平元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