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緊的擁她入懷,但築新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
兩個月後,在築新一心一意等待著原揭陽早日回來的時候,他卻捎來了一封信,這封信徹底的摧毀了築新殘存的希望。
世徹、新兒:
塞外生活平靜,暮虹骨灰得其所願長埋於此,我將代我妻略盡孝道,歸期不定,勿念。
揭陽
築新幾乎是在讀完這封簡訊的同時就承受不住的昏倒,雖然在大夫來前她已悠悠轉醒,但耿世徹仍堅持要大夫為她把把脈才放心。
“都說了我沒事……”她蹙著眉頭,不情不願的伸出手去讓劉大夫把脈。
“還是小心點好。”耿世徹溫文爾雅的說,“自從發生了燒莊的事後,你的身體就一直沒有調養過來,你不是常常頭暈嗎?趁這個機會讓劉大夫仔細檢查。”
“耿少俠對夫人真是體貼。”劉大夫笑盈盈的說。
築新懶得多費唇舌去否認她還不是耿夫人,而耿世徹當然也不會否認,他反而以為築新是預設,高興得想立即派人去將他爹孃請來姑蘇主婚呢!
片刻之後,那一直保持著盈盈笑意的劉大夫更是笑容滿面。
“劉大夫,診斷的結果是……”耿世徹見大夫既然都對他笑臉相迎了,那應該沒什麼事才對。
“先恭喜耿少俠。”劉大夫笑著說。
耿世徹跟築新都莫名其妙的望著劉大夫,不知喜從何夾?
“耿少俠,耿夫人已經懷有近三個月的身孕,你快作爹了。”
築新愣住了,她臉色頓時變成灰白,渾身緊繃的僵在原處,直到耿世徹送了劉大夫出去又進來,她還是不能反應過來,懷孕……老天,她竟懷孕了?!
耿世徹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她,沉痛的問:“新兒,你願意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築新低著頭沉默不語。
耿世徹深思的望著她,慢慢的開口道:“或者,你認為我沒有資格知道。”
她抬起頭來了,然後,他們靜靜的打量著彼此,目光交融僵持了片刻,接著,她咬了咬下唇,開口了。
“世徹,你明知道你是最有資格知道一切的人,畢竟我曾經任性的答應過你的求婚。”
“任性?”耿世徹臉部肌肉跳動了一下,心幾乎在灼燒,看著她,他困難的問:“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我喜歡你!我當然喜歡你!”築新一眨也不眨的瞅視著他,一雙霧濛濛的翦水雙瞳裡有無比複雜的情緒,她從喉嚨深處逸出一聲幽沉的嘆息道:“但是,不是那種喜歡,我一直將你當成好朋友、好夥伴,而不是……”
“不是愛。”他替她接了下去。
一抹深刻的痛楚飛進築新眼底, “世徹,很對不起!我並不是有意要瞞你、要欺騙你,知道嗎?在我爹孃沒有因為意外去世之前,我本來想將我那份感情永遠埋葬掉,永遠當成秘密,但是我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一把大火燒了我的家、我的一切,我……”她又嘆了口氣, “我措手不及。”
耿世徹感到疑惑了,如果說築新一直擁有著另一份這麼深刻的感情,深刻到彼此已經以身相許,那麼何以在他們相識來往的這一年中,他都未曾察覺到她的戀人是何方人物?築新的日常作息他相當清楚,莫非她與那人都是在午夜相會?
“你是說你的感情遭到原伯父、原伯母的反對,所以你只好轉而接受我的感情?”
築新苦苦的一笑,“我爹孃是否反對我跟他的感情我不知道,現在也無從得知了;至於我接受你的感情,坦白說……是為了慪氣。”
“為了氣‘他’?”耿世徹痛苦的問。
“是的。”她靜靜的看著耿世徹,說:“因為他娶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