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了一聲。
他繼續說道:“如果我們結婚,我可以帶你一起去。”
我又是一呆,一起去?他回來我們才接觸多長時間,他這麼快就省略了一切環節,快速的和我進行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他看著我的眼睛,輕輕問我:“依蘭,我知道你一時不太好接受,也沒關係,我們能慢慢討論這個問題。過幾天我帶你去見我媽媽。”
我只好說道:“再說,再說吧!”
不遠處一聲車喇叭,我們順著聲音看過去,竟然是蘇茜,她開一輛銀色卡羅拉,正看治衡,示意他速速上車。
治衡拉我走到路邊,給我叫了計程車和我招手這才上車,車子經過他們那輛車,我看蘇茜似乎在抱怨治衡什麼。
他的話還響在我耳邊,他要去德國五年?如果我和他結婚,我可以做為陪讀家屬一道過去?聽起來好象很好,治衡家條件也不錯,應該虧不了我,我是不是也算運氣?可是真的去了德國我能幹什麼?我還不會德語,還有,我去德國能做什麼工作?那邊是否要中式廚子?我會不會每天除了給他洗衣做飯其他的什麼事也做不了了?一時間亂七八糟的想法竟然也湧上了我心頭。我嘆了口氣。
回到家裡我忍不住畏畏懦懦的把治衡的這番話轉告給了老媽,老媽正在專心看電視上的婆媳大戰,看著她說道:“還是生女兒好,這生了兒子,兒子結婚之後就會陪丈母孃。咦,你剛才說什麼?誰要去德國?”
我洩了氣,算了,我已經二十四歲,應該自己做主了。
媽媽在後面又詫異的問我:“是不是治衡要出國?你剛才說什麼了?”
我只好說道:“沒什麼啊媽媽,我只是問你,晚上吃什麼飯,爸爸晚上不回來吃飯,我們兩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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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廚的早晨又是一片緊張,激烈,刺激。
採購師傅把一條赤 條條的狗往案板上一放,我正好經過,嚇的啊一聲叫,明明知道已經是屠宰好的狗了,可是看著還是讓我心驚肉跳,忍不住心口一陣噁心,我撲到一邊水池劇烈的嘔吐。
爸爸經過了,問我:“最近真是見你情緒不寧,這還沒讓你殺呢,你就受不了了,所以我說啊,這行業真不是你一個女孩子乾的,當初我就…………”
我制止爸爸繼續說,“我沒事,爸爸。”
他又問我:“和治衡相處的還好吧?”
我猶豫了一下,回道:“還好。他約我去見他的家人了。”
爸爸說道:“我的主張是可以先相處著,其實治衡這孩子倒不錯,不嗜菸酒,倒象咱家的人。”他又似有意似無意的說道:“有一些貴公子,仗著年輕,又有幾個錢,但沒什麼內涵,也不是能過一輩子的人。”
我本來正在洗萵筍,手裡不由的停了一下,爸爸的話雖然不是很直接,但我聽的出來他是指誰。
我換了話題的問他:“爸爸,你看我有沒有可能去北京?”
他呵呵一笑,“你自己努力試試,畢竟考官不止我一個人,還有三位主廚,兩位經理,另外酒店老總的意見也很重要。”
我點點頭,到後面儲配間想去拿一袋澱粉,剛走到拐角聽到另一邊門外有人竊竊私語,本來我不以為意,可是忽然間我象聽到了我自己的名字,想了下,我悄悄湊到門邊去聽。
有一個同事說道:“去北京學習?我倒也想,不過這種事,還不都已經是內定了的。”
另一個也說:“是,首先一個,毛主廚的女兒,她父親是行政主廚,後廚最高長官,他能不為自己的女兒留一個名額?其他的兩個人選,鄭主廚和李主廚都有自己的徒弟,誰不想給自己這邊拉人兒。”
聲音又小